第8章[第19页/共30页]

“我们不是……”

“这屋子的产权是你的名字。”耿墨池那天好似漫不经心肠跟我提及这件事。我惊奇，“为甚么是我的名字？”

“你爱我？”

我瞪着他，“我能晒甚么？”

“她晒甚么你就晒甚么。”

早晨十一点，耿墨池才返来。我忙不迭地去给他放沐浴水，他明显在寝室，却俄然呈现在我身后，吓我一跳。

因为初八就要上班，我初六就回了星城，清算屋子，忙活了一整天。隔壁邻居张阿姨见着我返来很欢畅，给我送了很多她亲手做的腊肠，还跟我说，“你可返来了，过年前有个男的每天来找你，在你门口一站就是半天，初二的时候又过来了，那天下着大雪，我看他冻得够呛要他进屋坐坐，他不肯，一向在你门口站着，嘴巴都冻乌了，厥后是个女的过来把他拉走了，作孽哦……”

耿墨池淡淡地扫我一眼，“不消吃惊，这么首要的时候我当然但愿他见证。”

我摇点头，感喟，“别再想这件事了，都畴昔了，你这么年青，路还长着呢。从一开端你就是个局外人，你不该掺杂出去，豪情这类事情不是独角戏，得两情相悦才行，你就当是个经验吧，好好糊口下去，你必然能够碰到真敬爱你的人。”

当晚我就赶飞机奔赴上海。在上海的每一天，我都像是被托在烈焰上烘烤一样，没有说话能够描述那种撕心裂肺的灼痛感。耿墨池的病情很不稳定，时而复苏，时而昏倒，偶然他像是认得我，偶然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陌生人。在他第一次醒来的那天，我跪在床边，将他的手贴着我的脸颊，只是哭，不断地哭，语无伦次，他却吃力地抽回了手，转过脸，不再看我。厥后他的状况渐渐好转，一向到他出院，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特别是他坐在书房发楞的时候，他身上有种万劫不复的气味让人惊骇，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我不明白他这决然殛毙普通的气味来源于那里，即便我们在床上赤裸着狠恶交缠，我感受我跟他之间仍像是隔着一个玻璃罩子，感官的刺激和快感替代了曾让我们心驰神驰的灵魂共鸣，我们再也达不到畴昔的心神合一，或许他的心神早已分离，而我却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