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有些絮絮叨叨[第1页/共3页]
他能做的就是吃肉,不竭地吃肉,吃妖物的肉,篡夺此中包含的元气,淬炼肉身,强行凿开窍穴。
秦贞又想笑,又不敢笑,双手握住脸,感觉师兄很风趣。转念一想,他明显说的是诚恳话,就像刚才那句“师妹资质过人,来吃块肉”一样,为甚么恰好惹人发笑呢?
魏十七舒舒畅服躺在草丛中,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抬头看天上的云,看着看着,渐渐闭上了眼睛,阳光洒在他脸上,透过眼皮,一片暖洋洋的红。
魏十七把獐子肉递给她,道:“师妹资质过人,来,吃块肉。”
他把《太一筑基经》抛在脑后,打了两遍技击拳,活动开筋骨,背起弓箭,在天都峰顶兜了一大圈,检察阵势,寻觅野兽的踪迹。
魏十七看了几眼,晓得她资质之佳,停顿之快,出乎齐云鹤的预感,平生第一次修炼就水到渠成,开端引离火之气入体,打击窍穴。
他拍拍青狼的脑袋,背起獐子回到苦汲泉,只见秦贞坐在泉眼边,小脸微红,呼吸绵长,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地步,一时半刻收不了功。
魏十七拾起鼠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那头老鼠狰狞凶悍,门齿锋利如匕首,四肢粗短,遍身硬肉,不晓得是甚么异种。他剥去鼠皮,开膛破肚,拧掉头和四肢,冲去血水,在火上烤熟了吃下肚去,味道还不错,野味实足。
魏十七正要答复,忽听到一声寒微的嘶吼,那是青狼的声音,贰心中一动,道:“既然到了,就多待几天,也不急于立即归去。”
半晌后,腹中腾起一股热气,左冲右突,魏十七弓起后背,看准一棵大树撞去,剧痛顷刻间分散到满身,细细咀嚼,这疼跟之前不一样――之前的疼是山石撞击的钝痛,现在的疼是扯破筋肉的刺痛,仿佛有甚么东西,在他的身材里抽芽发展,冒死吮吸精血。
魏十七皱起眉头,细心深思一回,记起齐云鹤说他五行亲土,想必窍穴中尽是艮土之气,而鼠肉中包含的元气,极有能够是乙木之气,木克土的原因,艮土之气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耗损了些许。
提到家人,秦贞有些难过,她低声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伯父家,伯父……就是师父所说的仙都外门弟子,服完二十年劳役,下山当了大族子。”
“是老鼠啊……”魏十七嘀咕了一句,他也不是没吃过老鼠,老鸦岭中有一种山老鼠,大小差未几,寒冬腊月,风雪漫天,有些食品匮乏的年份,只要掘到过冬的山老鼠,才气熬过严格的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