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共4页]
“爹放心,我也为爹解释过了。”
“我也觉得是,但韩总兵并无退意,还是镇守潢水大营,似是要与金人交兵,正催促广宁运去粮草辎重。”
元卯一向商讨到深夜,元思空坐在门口,不谨慎睡着了,直至元卯发明他。
父兄都不在,只能元思空主持迎来送往,他将林家人在堆栈安设好,没有回家,而是急仓促就往元卯的府衙赶去。
“没错,只但愿韩总兵能够杀退金贼吧。”
在韩兆兴大营被突袭一个月后,敌情终究不在沉默。
“你等我到这个时候,不就是体贴军情吗。”元卯摸了摸元思空的脑袋,“我晓得你一向没法放下辽北,一向悔恨金贼,擎州已经没了,泰宁也没了,爹必然会守住广宁的。”
元思空极想体味军情,还想对城防和公众的安设提出定见,他看着大人们来往繁忙,却到处是忽略,总感觉本身能比他们做得更好,又明白本身如许只是多事,会被元卯或元少胥叱骂,整天惴惴难安。
“你如何在这里?夜里如此酷寒,你该受凉了。”元卯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元思空抿着唇,不知该如何答复。
元卯沉声道:“金贼趁雾突袭,冲断了左军帐和主营的联络,左将军李密和三千将士战死,韩兆兴整军以后,金人暂退了。”
他一早晨心神难安,只是强打精力接待客人。四年来如恶梦普通缭绕心头的最惊骇的事,终究还是来了。客岁的这个时候,金人就曾摸索过,以两千轻骑突袭韩兆兴营寨,未得逞。
当晚,元思空一夜未眠,待到晨光熹微之时,他实在躺不下了,起家下床,坐在案牍之前,放开草纸,给封野写信:
元卯浑然未闻,直至准亲家的马车停在了元府门前,元卯才想起来,他扭头看向元思空:“空儿,好生接待。”
元思空心脏颤抖:“爹,是韩兆兴败了吗?”
广宁城小,城墙已有百年汗青,本来有辽北七州于前,是个无关紧急的小城,四年前成为计谋要地后,便不竭加固,但也还算不得坚城。
元思空伏在案上,看着本身写下的封野的名字,设想着若镇守辽东的是封家军,辽东子民将不会如他这般在深夜里颤抖。
元卯构造城外的百姓全数撤回城内,较着是要坚壁清野,备守待敌,看来他跟元思空一样,担忧韩兆兴败北,固然火线尚无窜改,但战事之紧急,皆在一丝一发,就像一头假寐的猛虎,谁也不晓得它何时就会蹿起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