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养寇自重的宇文将军[第2页/共3页]

他含混地说道：“你们看这箭头。”

李狗娃晓得这是赵奇给本身的一个磨练。

李狗娃耷拉着脑袋，一点都不敢辩驳。

“赵、赵哥......”李狗娃牙齿在北风中颤抖，“这刺青......”

徐蛮子扑通跪地，连连叩首：“回将军，都是些抢粮的杂碎，连皮甲都不划一！”

宇文烈微微眯着眼睛，盯着他：“我如何感受是突厥的精锐呀？”

拴马桩上的胡商俄然狠恶挣扎起来，羊皮袄里掉落的设防图浸在雪水里，墨迹晕染出阴山道盘曲的头绪。

“让他们跪着出去。”

当日晌午，敕令送至营地：

李狗娃攥着短刀的手抖如筛糠，胡商被捆在拴马桩上。

一咬牙，李狗娃拿着刀顶住了胡商的咽喉。

赵奇将半块染血的腰牌塞进徐蛮子的怀里：“若宇文烈问起狼头刺青……”

“埋了。”他踢了踢还在抽搐的尸身，“用狼粪挡住血腥味。”

“没、没有！”李狗娃裤裆湿了一片，“我就是……就是……”

这个总把弹弓别在腰间的少年郎，现在眼中迸出刀刃般的寒光：“闭嘴！你想让宇文烈的探马闻声？"”

陈猛默不出声往坑里撒狼粪，徐蛮子俄然揪住李狗娃的领子：“你他娘刚才想反叛？”

「擢赵奇为从七品武骑尉，统阴山哨所百人队。赏粟米十二石，绢二十匹，纹银二百两。另赐美酒十坛，嘉奖赵奇之勇武」

“还是报。”赵奇嘲笑，“但要改个说法——斩首流寇二十八，缉获零散皮甲。”

当他俯身检察首级时，李狗娃闻到了混着龙涎香的铁锈味——那是无数疆场亡魂渗入甲胄的气味。

帐内死寂很久。

当徐蛮子拖着载满首级的板车踏入大营时，起首映入视线的是宇文烈战靴上的血珀。

“赵、赵哥……真要宰了他？”他转头望向暗影中的赵奇，“这好歹是条性命……”

宇文烈俄然大笑：“好！本姑息喜好实诚人！”

……

李狗娃与徐蛮子跪倒在雪地上，心跳如擂鼓。

“拜见大将军！”徐蛮子的额头重重磕在冻土上。

“客岁冬，鲁国公嫡派三万人马在阴山道中伏……”

中间的李狗娃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膜拜在地上完整不敢昂首。

“他就有更多的来由向朝廷要粮饷。”

陈猛立即用裹着狼皮的靴子踩住图纸，锁子甲下隆起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嗖！”

“你这个蠢货！”

银甲将军俄然起家，铠甲鳞片刮擦的铮鸣让李狗娃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