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第1页/共4页]

白侧妃只好起家，“妾送送王爷。”

燕王在白侧妃的屋子里，沉香园的人都屏声敛气当真当差，不敢随便大声走动。

彻夜阿福心浮气躁，做错的频次远比常日高，一个结实拆了又拆，小脸都皱成包子了。翠眉看得心疼，又不忍心说出燕王八成不来的话，干脆也拿出了针线陪着徐夫人一起做。

“是我顾虑不周，你照顾慧姐儿已经兼顾乏术了，”燕王思虑半晌，感觉还不是时候把阿福推出来掌事，便道：“我让陈嬷嬷多帮衬你些。”

白侧妃一愣，低头道：“也好。”她进府之前，内院一向就是陈嬷嬷管着，近两年她才是从陈嬷嬷手里接过了大部分权力，王爷这是因为她的摸索，对她不满了么？

白侧妃看一眼正望着她的珍珠，她明白这丫头的意义，是提示她趁机邀燕王过夜，可她向来都没有这个资格。她正心下难堪，燕王已开口道：“天气已晚，爱妃就好生安息罢。”

屋子里另有着新刷油漆的味道，白日里门窗都开着还能忍耐，到了早晨，门窗一关，气味就有些刺鼻了。这让阿福的表情更不好，内心打翻的醋坛子，都能把她本身熏死。

“侧妃，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了。”珍珠略站了站，见燕王喝了茶，方低声对白侧妃说。白侧妃还穿戴宴席上的衣裳，发髻上几根比较重的大钗已经取下来了，脸上的淡妆未卸，灯下更添了几分美好温婉。

比及白侧妃进了浴房，她趁着无人，悄声问，“蜜斯，你莫非还念着程公子？”

她含笑半蹲着身子给王承恩见礼，王承恩也笑眯眯地，客客气气让开身子。珍珠进屋前留意看了一眼堂屋西角摆着的西洋座钟，指针咔嚓咔嚓走动着，已颠末端戌时三刻。

这么晚了，王爷该当不走了罢？珍珠想着端着茶进了东次间，绕过素绢题字的屏风，燕王和白侧妃一左一右坐在靠窗的黄花梨雕山川五屏罗汉榻上，隔着一张小方桌说话。

当初他把内院交给白湘君，三分是出于信赖，七分是因为他无人可用，王府有了侧妃，让陈嬷嬷掌事，总不是名正言顺的，外人不知内幕，也会看轻白湘君。

然两人看过慧姐儿出来, 坐在罗汉榻上, 燕王就客气地对白侧妃道：“慧姐儿多劳白蜜斯照顾了。”

她顿了顿，又道：“淑景园那边，是我忽视了，只叫了人安插，没有抽个空儿亲身去看一眼。”

她一出来，两人就打住了。大抵是说了甚么私房话罢，珍珠低着头给燕王上了一盏君山银针，白侧妃的则是一盏六安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