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骨舟啮齿[第2页/共3页]

阿樵心急如焚，柴刀劈向齿轮锁链，想要救回陆遗舟，刀刃却被陆遗舟的断剑格开。陆遗舟大喊：“别过来！这锁连着我的魂！”血池开端沸腾，怀素的道袍俄然裹住陆遗舟，将他拽向池底。小鱼见状，腕间金印爆出强光，她不顾统统地扑向青铜鼎，整只手臂浸入观音泪中，大声呼喊：“沈姐姐……烧鼎！”

就在这时，铜灯俄然睁眼，温九娘们的嘴角同时裂至耳根，收回锋利的声音：“樵郎……你还记得这把刀吗？”灯影闲逛，映出一段幻象——

暗淡的甬道两侧，嵌着人面铜灯，每张脸都是温九娘的模样，在阴暗中显得格外诡异。阿樵警戒地握紧柴刀，挥向灯座，可刀刃却被齿轮紧紧卡住。沈墨瞳见状，银丝敏捷缠住刀柄，孔殷喊道：“别动！这些是活人傀儡的残魂！”

世人奋力冲至楼顶祭坛，只见中心青铜鼎内盛满银粉色树脂，恰是斋堂密室中提过的“观音泪”。鼎身缠绕着双头蜈蚣的尸骨，蜈蚣口中衔着半枚玉蝉蛹，透着奥秘的气味。沈墨瞳的银丝刚触及鼎沿，地板俄然陷落，暴露底下血池。池中浮着怀素的残破道袍，心口位置钉着一柄刻满齿轮的短刀，刀柄纹路与陆遗舟伤口的毒痕完整分歧。

陆遗舟俄然震开他的手，眼神中尽是不舍与果断，齿轮短刀刺入本身心口，他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和顺：“阿樵……你值得干清干净地活！”噬心锁崩裂的强光中，血池化作青烟消逝，怀素的道袍裹着一缕残魂没入观音泪，统统归于安静。

世人闻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海平线处缓缓浮出一座青铜楼阁的虚影。檐角悬着三百枚玉蝉蛹，蛹壳跟着浪涛起伏，一开一合，收回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那声音与斋堂密室中“十载锁魂阵”的构造声竟如出一辙。小鱼腕间金印突然发烫，像是被扑灭的火焰，退色的齿轮纹路重新染上赤色，她惊呼：“是苏锦娘的‘蜃楼锁’……她在引我们入局。”

沈墨瞳反应敏捷，银丝刺入陆遗舟后颈，淡金血液顺着丝线注入黑纹，试图遣散毒素。奇特的是，齿轮状毒痕竟开端逆向扭转，陆遗舟的瞳孔逐步规复腐败，他看着阿樵，衰弱却果断地说：“阿樵……快走！”

四人不敢担搁，驾着残破木筏，朝着虚影逼近。邻近时，才发明这楼阁竟是由无数青铜齿轮拼接而成，齿轮裂缝间排泄银粉色树脂，氛围中满盈着观音泪特有的气味。陆遗舟面色凝重，将断剑插入齿轮裂缝，剑身梵文与构造产生共鸣，他的声音在海风里回荡：“二十年前，怀素在此处封过一具双头尸——用三百活人血祭的‘蜈蚣傀’！”话音未落，齿轮俄然狠恶转动，强大的吸力将木筏猛地吸入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