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振衣飞石(2)[第2页/共4页]
不当值的被杖毙了,当值的朱雨、银雷都吓坏了,平时还敢规劝一句,明天谢茂说要上酒,朱雨一个机警就往外跑着抱酒去了,银雷慢了一步,闷头上前捡起茶杯碎片,用毛巾擦洁净空中,尽量让本身处于一个繁忙又毫无存在感的状况。
遵循端方,身为一等王爵的谢茂,乘马收支大将军行辕并不超越。
放飞自我的谢茂涓滴没感遭到屋内的低气压。
他失势了,他有力主宰本身的运气了,卢真就迫不及待地代替他做了决定。
“有工夫叩首就没工夫去给孤弄点吃的?”
说是“宿世”,他方才还在断崖上呢,眨个眼,在体系虚境里和体系说了两句话,就被踢返来“重生第四次”,脑袋落地的滋味还在哄哄哄哄地炸着他。
谢茂禁不住发少爷脾气:“叫上酒就上酒?下酒菜呢?!”
和体系闹掰的谢茂不想混了,这辈子不但不想当天子,连死都不怕了,严峻个鬼哟!
他当着世人的面,在大门口就上马步行,真就是对衣大将军的恭敬。换了前几世,他还不敢这么做呢。――天子还活着呢,你一王爷对实权将军那么礼贤下士的,你想干吗?
现在的卢真才十一岁,刚被唯恐天下稳定的信王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正在保养身材、认字习武。别说“外侍长”,他连个端庄侍卫都不算,就是个跟在信王身边吃白饭的。
然后呢?四个月后,西北败北,秦州沦陷,天子一道圣旨就斩了衣尚予。
旁的将官此时都只能见礼,没资格上来搭话。
这回出去的是赵从贵。
“上酒!”
亏了赵从贵记性好,把卢真从一堆王爷胡乱捡回的孩子里找了出来。至于信王随口说的“外侍长”三字,赵从贵就挑选性忘记了。主子说是外侍长,那就外侍长吧,没准儿主子把这姓卢的小子带返来,就是想培养成外侍长的呢?
十六岁的信王殿下完美担当了文帝与淑太妃的俊美基因,长眉朗目,英姿勃发,风采肖父,薄唇轻撇,眸飞神光,又极肖似号称林族第一美人的淑太妃般俊美。他就这么懒惰无章地往席上一撇,衬着孤灯流溢的昏黄光芒,就是一幅雕刻千年的风骚画卷。
次日一大朝晨,谢茂就骑上马、带上侍卫,一起飞奔着往青梅山去了。
少年卢真穿戴洁净整齐的圆领袍子,腰间束着细细的革带,因没有职级差使,他的穿戴很低调朴素,浑身高低没有一点儿琐细挂饰。――从实际上说,他目前算是信王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