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手书[第2页/共3页]
太傅重情重义,待他恩重如山,又历经三朝不倒,在朝中根底深厚,如果真能成为他的岳父,必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这一番他和她之间的对话,在看他看来是鸡同鸭讲答非所问。
他手握短剑,步步紧逼:“还不说实话?!”
是她的“以死明志”,也是他的“死无对证”。
小太子这四年来, 没有一次思疑过太傅的至心。
“太子殿下,”她字字泣血,神采惶恐又果断,“彻夜凌烟阁中,您对奴家犯下弥天大错,违背纲常伦理!”
小太子怒从心中来,右手不自发放在了腰间渠黄短剑之上,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杀意,抬高声音问她:“你今晚在那边当值?与你幽会那奸/夫,又是何人?”
小太子站在太傅面前,金冠倾斜衣衿不整,绶带环佩七零八落挂在腰间。
“下奴前来接殿下回宫。”她尾音微颤,一副初沐恩泽雨后承欢的娇媚模样。
水榭末端,是一株高大的垂柳。柳枝富强, 跟着晚风的吹拂悄悄摆动。繁华光辉的中秋花灯连绵至垂柳前, 更加显得水榭当中灯火透明,而水榭以外幽黑暗淡。
但是今晚这般妖异诡异的景象,又是出于何种目标呢?
此情此景,愈发显得他像一个求而不得的焦表情郎!
“殿下!”一个熟谙又略显凄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小太子下认识后退两步, 闭眼两秒适应了暗中,这才将眼睛展开。
四年来太傅悉心教诲, 如师如父体贴备至,数次为了他获咎大司马陈克令, 更情愿将爱女许配给他。
这都,甚么跟甚么啊?本身明显是在诘问杨氏彻夜的行迹以及是否曾在凌烟阁中与人幽会,她这一番戏精演出的自作多情,又是个如何回事?
小太子猛地立足,呆愣当场。
小太子只来得及拽住她的半截衣袖,眼睁睁看着她撞死在他面前。
方才他开口问杨氏的那几句话!
月红色的寝衣贴身,将她较着隆起腹部曲线展露得淋漓尽致。
小太子倒抽一口寒气,杀心骤起,指尖微微一动,却被杨氏一眼看破!
“毒计…真的是毒计啊!”泰安听小太子讲到这里,没忍住插口道,“先是诽谤计,反间了你和恩师太傅。再来一道偷梁换柱,让那杨氏先往你身上泼求爱不成逼/奸/乳/母的脏水,还要操纵你逼问杨氏的话,形成一个相互印证的假象。最后还要让那杨氏他杀,今后完整死无对证。”
一声闷响伴跟着四晃的柳枝,杨氏抬头躺倒在青石板上,双目圆睁,鬓发狼藉,额前鲜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