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第1页/共4页]
郗法领了母后的教,不敢辩驳,仍委宛道:“真娘是儿的皇后,凝光儿是儿的表妹,贵妃、董嫔亦是王谢出身,谁敢动她们?不过是玉娘出身微末,是以总有些人妒忌她得宠罢了。”
常太后这方起了兴,又道:“冷泉行宫风凉。”
臧皇后虽也羞怯,毕竟是生养过的妇人,瞧见夫君如许宽裕,不由笑道:“那一年的春菜粥,妾都没记着是甚么味儿,光记得教引嬷嬷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了。”
郗法望着角落里随身记录帝王起居的起居舍人,满脸通红道:“母后如何又说到了商纣那边去了……”
臧皇后笑道:“我们畴昔了就尽管乘凉,到时候母后与孟母后一块儿乘船游湖,我们一家子都在船上用膳,多么的舒畅!”
郗法便道:“都依母后。”便拿两只眼含着笑瞟了臧皇后一眼, 仍笑道:“母后还记取小时候那会儿的事呢?”
郗法一笑,又为常太后斟茶赔罪道:“母后休怪,是儿说得不委宛了。”
因向氏也是个官家女出身,谢玉娘又未曾中了那顽器上的药,郗法与臧皇后终究议定, 令向采冰临时禁足, 仍旧留在曹贵妃的永寿宫里,临时禁足直到谢玉娘出产以后,看着常太后不大悲伤了,再悄悄地将这猪油蒙了心的胡涂种子与牛红云一起送到静思宫去。
郗法无法道:“母后是不是又去跟孟母后谈天了?您这个口气与她白叟家的确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您想想,儿都做到一国之主了,要宠嬖哪个妃嫔还不能本身做主吗?何况后宫事与外朝事如何能一样?后宫里都是女人,不涉朝政的,何必操心?外朝里男人们手里都是权益,如何能不操心?”
谢玉娘这一胎的确是多难多难, 先是董嫔, 后是牛红云,都盯着她的肚子动手。不过仲春里罢了, 竟又出了一个胆敢给谢良范送带着药的顽器的向采冰。
卫秀姑姑微一见礼,看天家母子婆媳三人未有别话,方渐渐地退下去叮咛了。
郗法虽年纪渐长,还是抵挡不住亲娘的嘲笑,仓猝打断道:“母后别说了!”
帝后相顾无言, 只好冷静将被牛红云做小伏低多年棍骗的气愤咽下,回身预备一个忙国事一个忙宫务去了。
卫秀忍笑道:“娘娘,我们在南边儿的时候但是吃的茱萸,这也端上来,怕要把小主们辣坏啦。”
常太后笑道:“那本年就叫你们喝个够!”便叮咛道:“卫秀去御膳房叮咛席面,不消用他们北边的大鱼大肉浓油赤酱,尽管将我们在南边儿时候常吃的家常菜做几份端上来,也叫这些孩子们尝尝我们江南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