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第4页/共5页]

他仓促的脚步远去，不知过了多久，沈令嘉已经困得坐不住了，阁房谢良范惨叫的声音也终究响了起来。

郗法神采微缓，道：“中了别人的计，是你本身蠢。”便道：“那就罚你半年俸禄吧。”

臧皇前面上也显出来一点暖和的神采，她握住郗法的手，果断道：“皇爷做得对。”

世人便散了。

华院判领命出来了。

沈令嘉还没答话，屋里班虎儿就出来了，笑道：“刚才闻声小施说有人来，我就猜着是你, 主子娘娘说叫我来看看。”

施阿措亦低声道：“甘泉宫有个小换衣, 是元月里皇后娘娘做主封的, 话里话外问你如何还不来。”

郗法不冷不热道：“你还晓得来？”

沈令嘉乖乖应诺。

沈令嘉看着她极迟缓地摇了点头。

沈令嘉拜道：“皇爷，娘娘。”

施阿措道：“她也是不幸人，皇爷凡是有些要玩乐的时候，两宫太后娘娘都要说是她调拨的。实在她不过白占了一个‘教坊司伶人’的名儿罢了，那里就真敢撺掇着皇爷不睬朝政呢？”

姜克柔青着脸施礼道：“妾领训。”

公然，一炷□□夫太医就出来报喜道：“娘娘，母子安然，是个皇子！”

施阿措恨声道：“这个姜克柔, 常日里装得倒好！”

进了阁房，郗法正守在产房门前烦躁地转圈，臧皇后倒是神情沉着，叮咛底下人预备灵芝白术，上好的药材和饮食流水样送出来。沈令嘉瞥见臧皇后眼下还挂着渴睡的暗影，想是半宿没睡，一向留在这里繁忙谢良范的出产事。

沈令嘉悄悄松了口气，感受背上的盗汗下去了些。两个皇子，仅仅只能说是勉强够用罢了，要能多一个皇子天然是最好。须知这年初幼儿短命的很多，又有先帝生养艰巨的事做先例，郗法能对着一个出身寒微的皇子母也这么部下包涵，舍小保大，可称仁厚了。

沈令嘉道：“按说嫔妃生子也算大事，罢一朝也罢了，偏又是这个谢良范，只怕两宫太后又要说她‘狐媚惑主’呢。”

臧皇后道：“往两宫母后那边报信去，再赏太医、稳婆等人！”又问道：“良范睡了？”

臧皇后忙了一夜，此时眸子子都熬红了，蕉萃道：“为了妃嫔不睬春播事，叫外头如何看皇爷呢？”

沈令嘉吃惊道：“这么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