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话录》第1章 古物迷踪[第1页/共3页]

“曲解！曲解！”刘老鬼仓猝解释，“我就想讨口饭吃……”

暗中裹挟着铁锈味的风劈面而来，再睁眼时，他已跌坐在泥泞的村道上。暴雨冲刷着倾斜的路牌，“荒鬼村”三个朱砂大字在雨幕中猩红如血。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村口老槐树上垂落的符咒正滴着黑水，像是某种生物腐臭的脓水。

“外村夫？”沙哑的声音重新顶传来。刘老鬼昂首，瞥见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从树杈间探出半张脸。那人穿戴粗麻布短打，腰间却别着枚和博物馆里一模一样的青铜环，在雨夜里泛着幽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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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当即啐了口唾沫：“老不死的！我儿媳要去给青山守坟，那是写进家谱的事！”

苏老鬼却盯着妇人怀中的襁褓，俄然嘲笑：“刘老弟，不如你留下做这家里的男仆人？孀妇门前是非多，有人照顾也好。”

苏老鬼俄然死死攥住对方手腕，瞳孔涣散：“不是我……是真鬼！会吃人的鬼！”他脖颈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昨夜里那些混子底子不是人！他们的血是黑的，黑的啊！”

2025年4月15日，刘老鬼攥着博物馆的门票，后颈的盗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展柜里那尊鎏金藏传佛像的眸子仿佛在跟着他转，青铜坛城上密密麻麻的梵文更像是活过来的虫子，在玻璃后扭曲爬动。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展柜，摆设的骨笛俄然收回锋利的哭泣，展厅的顶灯“啪”地炸裂。

入夜，刘老鬼躺在披发霉味的草铺上，听着隔壁传来孩子的呢喃。秀兰隔着薄墙轻声问：“不嫌弃我们孤儿寡母？”话音未落，院外俄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刘老鬼扒着窗缝望去，只见苏老鬼带着七八个蒙着青面獠牙鬼皮的男人，手中火把将他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火把将夜幕烧得通红，为首的矮胖男人歪戴着兽皮帽，鼠目滴溜溜乱转，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血渍，与身边瘦得只剩骨头、脖颈不断抽搐的高个构成诡异对比。

苏老鬼抄起墙角的桃木杖，转头对刘老鬼挑眉：“外村夫，敢不敢见地见地真鬼？”

苏老鬼猜疑地松开手，指了指村头的茅草屋：“野菜汤管够。我另有张野兔皮，扒了毛能煮锅肉。”可当他翻开墙角的陶罐，本该裹着兽皮的木架上只剩团银光。刘老鬼揉了揉眼睛，清楚瞥见一只浑身发光的白兔从破窗窜出，身后拖着条不属于兔子的、充满鳞片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