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街烟火里的永革奇遇记：退休干部的“新式会议”[第1页/共2页]

张大爷涨红着脸连连摆手："那......那下次再议！我真得归去看稀饭了......"他回身小跑起来，中山装的后襟跟着法度一颠一颠，活像只被追逐的老母鸡。永革望着他的背影，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敲击，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月光爬上榕树垂下的气根，白叟们的笑骂声、孩子们的追闹声，混着远处糖水摊飘来的甜香，在老街的夜空里变成最浓稠的炊火。谁也没重视到，张大爷偷偷折返来，躲在树后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走——锅里的稀饭，大抵早就煮成焦炭了。

围观的老太太们笑得直不起腰，李阿姨扶着树杈直抹眼泪："老赵你悠着点！把稳把老腰闪了！可不是嘛！"陈婆婆摇着绘着牡丹的葵扇凑过来，"老张啊，让你跳广场舞你嫌丢面子，现在倒好，有人来就演出'反动跳舞'，真会晤风使舵！"张大爷涨红着脸推了推黑框眼镜："我这不是职业病嘛！既然不开会，那我就不打搅了，我另有事......"

周老太太晃着翡翠镯子，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了新月："快把你那当官的气度收起来！叫我们'老姐妹''老兄弟'，听着才热乎！"张大爷刚要开口辩白，赵叔俄然像弹簧般从石凳上蹦起来，扯着嗓子仿照起激昂的腔调："同道们！向前冲！抓反动，促出产！"说着还踮着脚跳起了十字舞，斑白的头发跟着一颤一颤，裤腿上沾着的草屑都跟着欢畅地颤栗。

老街炊火里的永革奇遇记：退休干部的“新式集会”

周老太太摘下老花镜擦了擦："我们最小的都六十八，最大的七十八，骨头都快散架了，如何折腾？我购车！大师出一半钱，首要图个热烈！"张大爷取出泛黄的条记本，戴着老花镜煞有介事地翻着，"地点嘛......就选十千米以内的！"李阿姨笑得前仰后合，假牙差点掉出来："十千米内只要庙！难不成去个人求菩萨保佑退休金不缩水？"

"能有啥急事？"王大爷"吧嗒"吐了口烟，烟灰精准地落在张大爷锃亮的皮鞋尖上，"你那单身楼的'传奇婚史'我们还不清楚？结三次婚，第一个嫌你官架子大连夜坐绿皮车跑了，第二个被你气出心脏病走了，第三个直接举着仳离和谈登了报！明天必须留下谈笑话！"张大爷挠着后脑勺支吾："我锅里还煮着稀饭呢......烧饭还跑出来？清楚是看我们热烈眼馋！"刘大爷一把拽住他的中山装后襟，"永革！快过来，张大爷说要'指导'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