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公主垂帘[第2页/共6页]

喜嬷嬷千恩万谢跟着芳桂去了。

..................

殿中有人短促地惊叫一声。

天子之命曰敕。

..............

最后三个字落音，冰冷的氛围像是颤了一颤，一颗星陨落……当然，并没有甚么人在乎。

“王爷返来又能如何样，”王妃冷冷道，“就算我肯带她出去，你想想看，连太后的寿宴都能使性子推拒，哪个家里敢等闲招惹？没人聘请，我还能觍着脸带她蹭上门去？王爷又能怪我甚么？”

“罚你做甚么。”王妃轻描淡写地说，“你有甚么办事不力，我叫你送东西，你送了，不收，是她的事儿。”

喜嬷嬷将嘉语不去太后寿宴对嘉言的名声毛病说给王妃听：“……六娘子现在说小是小，说不小也不小了，再过得两年，就要筹办议亲，这名声，相称首要，王妃切不成……掉以轻心。”

嘉语回声，薄荷多少松了口气：“女人叫我想，我就想，不过……多数是想不出来的。”

王妃笑一笑，叮咛芳桂扶起喜嬷嬷：“嬷嬷来回跑得辛苦，我上年得的那块玉，水色儿倒好，去拿了给嬷嬷。”

雄鹰举头叫了一声；然后是金雕，清澈，昂扬，声遏行云；不知天高地厚的云雀不晓得又打那里蹦了出来，委宛和鸣；莺哥儿和鹦鹉叽叽喳喳说着“眉寿无疆、眉寿无疆”，喜鹊跃上枝头，燕子呢喃……

前月吴国使臣北来，索要他们的皇后，她进宫伸谢天恩，余光里扫过天子身边的女子，她的mm嘉言，只要她一句话，也许她能留下，但是她没有，她笑吟吟举起酒觞，笑吟吟对她说：“阿姐此去，一起顺风。”

天子这年十四岁。

喜嬷嬷咬牙跪下：“老奴有话要说，王妃莫嫌老奴多嘴。”

始平王妃忙道：“阿姐又冤我！”

苏卿染翻开首盔对她浅笑：“十年了，公主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日？”

王妃却点头：“如果她心气儿不平，就算收了东西，你觉得，阿言弄坏寿礼的事儿，就不会传出去了？”

嘉语面无神采，她当然记得。萧阮让她来，是让她断念，还是让她苏卿染一雪前耻？

俄然腿上一痛，倒是被嘉语死死咬住，血当时就涌了出来。

开初嘉语年纪小，不晓得那意味着甚么。厥后年事渐长，就有长舌的下人成心偶然念叨说她不幸，小小年纪没了娘；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始平王之以是来平城这么少，定然是因为王妃禁止；还说终有一日，他会忘记平城另有她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