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兄妹玩闹[第1页/共3页]

小顺子干笑一声：“姚娘子……怕是今儿早晨不得空。”

“天然是回玉琼苑。”小顺子面不改色，“三娘子受了惊吓，凌波宴又闹得短长，怕是禁不起。”

那倒是，今儿早晨花开得这么好，这么多盛装列席、如花似玉的贵女们，姚佳怡一厢要防着别人靠近天子，一厢还要讨天子欢乐，那慌乱可想而知，就算想要抽暇来嘲笑她几句，恐怕还找不到机会。

“今儿早晨灯好，花也好，陛下和太后，赏玩得很纵情。”

嘉语如许，是删繁就简地把画舫上的景象说给小顺子听，至于小顺子会不会把话传给天子，或者说，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话传给天子，那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至于落水如此，这春秋笔法，小顺子也听得出来。

嘉语因而笑道：“那边很闹么？”

听到嘉语又问那句“谁”，宫灯微微往下落了一落，或许是另有顾虑。

嘉语哀怜隧道：“我今儿早晨，可算是倒足了霉：先是行酒令，常常都轮到我，轮到我也就算了，每支签都是作诗，还每支签都是荷花诗，我长在平城，可从没见过甚么荷花牡丹的，我也不会作诗，只好认罚，喝了好多杯酒，被太后轰出去醒酒，醒酒也就罢了，不知怎的，就醒到湖里去了……我今儿早晨这么不利，到底是谁，在陛上面前提起我，扰了陛下赏花赏灯的兴趣呢？”

嘉语哭笑不得看小顺子演出。不消他再特地说甚么，已经明白，起码小顺子，目前，是没有歹意了。

打赏结束，小顺子又躬身道：“奴婢送三娘子归去。”

那就只剩下一小我了。嘉语的眉间多了一些感慨：“公然不管甚么时候，挂念我的，还是贺兰表姐。”

小顺子到那侍卫面前，从荷包里捡了几颗金豆子：“你这孩子，忠于职守，也是个好的――赏！”

小顺子却道：“今儿早晨人多，六娘子可没机遇往陛下跟前凑。”

小顺子笑得一脸谦虚和亲热：“三娘子好灵的心机！也就是陛下了，要奴婢这瓜脑袋子，那是想破了都想不到，现在三娘子会是这模样、到这处所来――可算是找到了。三娘子快和奴婢归去吧，太后这会儿正怪陛下混闹，不晓得疼惜姐妹呢，明瑟湖那头，可闹翻天了！”

宫灯抖了一抖，碎了一地的光。这是秘语了，小顺子也晓得，咬牙应了一声：“……是。”

――公然不管甚么时候，都不肯放过她的，还是贺兰。

嘉语心中闪过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