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故人[第1页/共3页]

宋辙瞧着她这模样，但笑不语，只一味朝书斋走去。

佑儿咧着嘴不美意义笑笑：“奴婢是感觉沈大少爷命可真好，如果女子也能嫁两个男人……”

“这有何妨……他们不会介怀的。”宋辙低语道。

宋辙倒是一愣，将手上的东西给佑儿拿着，拱手回礼：“不知女人是？”

夜里宋辙留在沈谦公房里密谈半宿，到二更时才告别拜别。

宋辙一身官袍站在橘红的枫树下，端然直身，冷意仿佛固结在他的脸上，只在看到佑儿时，又化开成笑意，问道：“你怎还不睡？”

佑儿是瞧见了窗棂上的身影，才听得他声轻不成闻的脚步，掩门鲜明道：“从未睡过这么好的屋子，倒是不风俗得很。”

宋辙是后半夜返来的，本来税银交代的事就是慢工粗活，到了戌时才盘点交割。

宋辙顺着答道：“是，可巧了就在孟府隔壁。”

话未说完，宋辙便小扣了敲她的额头，不悦道：“你可真是甚么都敢想！”

回到家中，却见佑儿房里还亮着灯，宋辙踱步走近，又感觉不甚公道，正欲回身拜别，西厢的门框“吱呀”一声，佑儿裹着大氅出来。

“郎君唤我芫娘就好，何必如此陌生。”李芫娘眉眼低垂，粉颈也透着娇羞。

眉如弯月，肤若凝脂。一袭碧落色兰斑纹圆领长袄，走近时似有淡淡兰香。

挼风也说不清楚：“看模样像是。”

“大人是要买书？”佑儿拉着挼风问道。

佑儿点头称是，又提及了孟家两位蜜斯嫁一夫的事，她活了快二十年，可从未传闻同时嫁进门之事。

见三人拜别，李芫娘难掩懊丧道：“宋郎君竟不记得我了……”

他起家亲身扶了宋辙坐下，才环顾其别人如有所思的神情，冷声道：“如果有人先前与汤玉有连累，便早些去都察院交代，不然案子开审后被带走的，本官一概不讨情做保。”

“听闻你住西园巷？”沈谦冷不丁问道。

沈谦摆了摆手，脸上阴霾随便散了大半，问道：“传闻汝州府的税银还未交上来？”

“一妻一妾罢了，本朝可不兴官员家中娶平妻。”宋辙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发髻，实在是不晓得这脑袋里到底藏了甚么古怪设法。

甚么冠冕堂皇的话，可见他严厉当真，佑儿也只能点头记下，这话只能心头想想。

宋辙打着给佑儿买些字帖的主张，一时挑花了眼，回过甚瞧她竟埋首看书，顿时欣喜：“可贵见你如许长进，看得甚么书？”

画鼓喧街，风帘翠幕。莫说是汝州了，这气象那里是济南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