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孰敌孰友[第1页/共3页]

“我家还想着这是惠民的利功德呢，没想到这么坑人啊！”

“如何听起来仿佛县令的话是真的！”

杨骏向李穆投去一抹安抚的目光，随后，他的视野落在了那位先后果惊骇而神采慌乱的王家仆人身上。现在，固然死力的禁止，他们嘴角边不经意间透暴露的淡淡笑意，倒是难以粉饰。

“是啊，问王家借也不过是半息，朝廷竟然要的比本金都高，苛政猛于虎啊！”

几个仆人被世人簇拥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辩白，只好硬着头皮，硬着头皮挤出话来：“此事千真万确，大人莫非另有甚么可思疑的吗？”

“千真万确？你们怕是不晓得吧，我来澶州之前，就是在相州糊口了十几年，既然老伯是相州人氏，那好我问你，你说你在相州因为青苗法才变成这般模样，那你可有青苗法假贷的文书？”

“在场世人都是通达事理之人，如何，我连问几句话的权力都没有？还是你们内心有鬼，怕我问出个以是然来？”

面对接连不竭的诘问，老者一时语塞，嘴角微颤，嗫嚅道：“明府大人啊，小老儿我……”

户贴就相称于现在的户口簿，通过户贴，当局能清楚体味各地人丁漫衍和变动环境，为官府办理供应根据。

几个仆人吓得脖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噤若寒蝉，再不敢收回一丝声响。

这时，一旁机灵的仆人赶紧上前搭话，替老者解了围：“大人，想来老伯自相州搬家至此已数年不足，那些陈年旧文书，怕是早在路途中不慎丢失了！”

杨骏目光如炬，看着他们几人神采自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扫视着在场世人，声音宏亮地说道：“现在，朝廷推行青苗法，本意是为了让百姓免受高利贷之苦，度过难关，可竟有人企图曲解法律，从中渔利，还在此处编造谎话，误导公众！

人群中的喧哗此起彼伏，好像潮流般一浪接着一浪，澎湃不息。铁柱立于一旁，满脸气愤，仿佛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却因被李穆紧紧按停止段，竟半分也转动不得。现在，即便是李穆，心中也不免出现一丝忐忑。他微微侧身，切近杨骏耳边，抬高声音道：“明府大人，眼下的局势，只怕……”

这时，老者才颤巍巍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怯意，杨骏满怀等候的看着他，不过他刚一开口，杨骏的神采顿时蓦地一变：“大人啊，不瞒您说，我这老骨头本来是相州人氏。只因一时不慎，借了本地的青苗钱，岂料待到偿还之时，利钱乃至高过本金，实在有力了偿，这才被逼得背井离乡，逃到这方六合。所幸，得蒙乡亲们不弃，施以援手，留我这条老命才得以苟延残喘至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