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星辰非昨夜（6）[第4页/共7页]

温以宁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早已望向他。女人的眼睛狭长而暖和，不知是醉意上头还是酒后真言，眼底泛着不普通的红，正一眨不眨地看唐其琛。

“男同窗，高中的。”

李小亮拽着的拳头松了松，但还是谨慎，问温以宁：“宁儿，真熟谙？”

李小亮陪妈妈来上海看专家, 下午到的上海南，温以宁跟陈飒请了一小时假去接的他们。李小亮推了个行李箱，还背了个玄色的双肩包。远远见着人，立即举手摇摆, 笑得朝气勃勃。

这个眼神，既有懵懂无知的内心苍茫，又有未曾甘心的幼年负气。温以宁哑着声音说：“你不是好人。”

――“你还喜好以宁吗？”

“你一早晨眼睛抽筋了？盯着我看干甚么？”两人在走廊外，唐其琛早就不悦。

糊口的艰苦不易，这些年的酸恨痛苦，和着冰冷辛辣的酒，十足倒了出来。

“你喝不了。”他把啤酒搁桌面，伸手勾了一把温以宁的手臂。

温以宁先是靠近地和李母打号召：“阿姨好久不见啦，您精力真好！”

安蓝是急了，说：“我顿时发条微博，帮你廓清。”

陈飒此人夺目，一向盯着她，忽就心如明镜地笑了，“男朋友？”

柯礼回声：“好。”

傅西平眉间那根弦也松了松，少了几分逼问的架式，“安安偶然候是娇纵了些，但对你的豪情也是没得说。你是我哥们儿，多的也不问――

温以宁抬手躲开, 跟他说：“没事儿, 我来吧。”

老李愣了下，“啊。不喝啊，以往不都是这风俗么。”

包间里暖气足，适应以后，唐其琛把外套脱了，他内里就穿了一件玄色的高领羊绒，质地柔滑，衬他肤色，落座后，氛围垂垂就起了兴。有几个能闹的天然不会消停，喝酒跟自来水似的，还关不住话唠的嘴。安蓝性子活，又都是诚意至深的老友，她是能喝的主，也放得开。

静了好久，电话那头调子变了，带着委曲，“其琛哥不让我去。”

温以宁顺着声音看过来，她脸上还是在笑的，握着一瓶啤酒方才举到嘴边。大抵喝了很多，酒壮胆，或许是压根没认出人，这一笑，笑得心无旁骛，笑得醉眼观星，眼里的亮光直接投给唐其琛。

亚聚个人生长至今，已有相称作熟的一套运作体系，这几年唐其琛的事情量还是有所降落的，但事情日时候繁忙还是。明天这么松散，是为了把早晨的时候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