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棱角平原的不规则共振[第2页/共3页]

学者的书籍最后一页闪现出新的星图，统统的星斗都不再是完美的球体，有的拖着彗星般的尾巴，有的坑坑洼洼像陨石撞击后的残体，却共同构成了 “不法则共振” 的图案。册页上的笔迹如流水般蜿蜒：“当宇宙不再固执于棱角的锋利，每个凹凸的灵魂都能找到相互的符合 —— 本来，最安定的连接，向来不是直角的精准，而是采取对方弧度时的和顺震颤。”

双马尾女孩看着住民们摘下棱角面具，暴露实在的面庞：有人颧骨微凸，有人下巴带沟，另有人，嘴角天生带着不对称的弧度。裂梦织工的新挂毯在裁判所废墟上成型，远景是世人躺在不法则的草地上，齿轮少年的护腕锈迹与草地的凹凸起伏融为一体，厨师的锅铲缺角正巧卡住一块卵形石头。背景中，棱角平原的立方体山脉正在崩塌，长出带着天然纹理的丘陵，河道也不再笔挺，而是蜿蜒出随性的曲线。

厨师的铸铁锅在光雾中收回闷响，锅底的焦痕此次竟主动摆列成不法则的多边形。“形状是味道的骨骼。” 他说着，将面团摔成凹凸不平的块状，用心在边沿留下指甲掐出的半圆凹痕，“还记得镜界的‘完美之树’吗？此次，我们要用带指纹的面包，叩开棱角平原的棱形城门。”

齿轮少年与锈音（戴义眼的少年）联手撞击平原的立方体山脉，龙鳞护腕的锈凸点与对方齿轮护腕的凹痕完美符合，竟在坚固的多少大要砸出圆形的缺口。缺口里涌出的不是碎石，而是被囚禁的 “第一次触摸”：婴儿抓握时的掌纹褶皱，恋人相扣时的指节弧度，白叟抚摩猫狗时的掌心温度 —— 这些曾被视为 “不完美” 的触感，现在正化作柔嫩的苔藓，覆盖棱角清楚的平原。

星尘之门在乐律回廊的余音中震颤时，双马尾女孩的指尖俄然堕入光雾的褶皱。那些本应光滑的光粒子，现在却像未磨平的砂纸，在她掌心留下倾斜的触觉影象 —— 这是星尘之门在通报新的坐标：某个连影子都必须保持锐角的天下，正用多少规尺测量每声心跳的弧度。

厨师将带凹痕的面包分给躲在立方体后的住民，当他们咬下第一口，面包的不法则边沿掠过嘴唇，竟唤醒了被冰封的影象：有人想起童年时捏的歪扭泥人，有人记起第一次拥抱时的暖和弧度，另有人，在面包的凹痕里找到了母亲手心的掌纹形状。“这是‘触摸的味道’。” 厨师说，“比任何棱角清楚的完美，都更像真正的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