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共振后的尸检[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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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的第三只手俄然穿透全息投影，机器食指弹开尸身下颌——喉管深处卡着枚微型胶片，边沿烧焦的陈迹拼出党卫军骷髅标记。

当他触碰比来的孢子群时，1943年的尝试室影象大水般灌入脑海——穿白大褂的无面人正往儿童脊椎植入沙漏装配。

“灭亡时候需求修改。”防毒面具后传来电辅音特有的金属质感震颤。

当陆昭明撑开被血糊住的眼皮时，发明本身站在由脊椎骨堆砌的月台上。这是与实际解剖室堆叠的暗域空间，每节椎骨横突都嵌着发光的沙漏，蓝色沙砾正通过神经突触运送到穹顶的巨型大脑模型。

解剖室的气温骤降五度，恒温箱警报声里稠浊着德语音阶。

尸身胸腔裂开生物机器布局的腔体，六根钽钨合金琴弦从肋骨间迸射而出，在防弹玻璃上凿出精准的音符孔洞。

余震停歇后，解剖台只剩下一具普通的人类尸身。螳螂的投影暗淡如将熄的烟头，机器手指捏着半枚熔化的胶片：“他们用十字镐挖穿了时候矿脉。”陆昭明没有接话，他的白大褂口袋里多出张儿童素描——画中的无面人牵着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背景是燃烧的柏林大教堂…

陆昭明将沾着脑脊液的棉签举到光谱仪下，俄然被显现屏上的波形图钉在原地。那些起伏的曲线不是生物电信号，而是《众赞歌前奏曲》的声纹图谱？

“影象孢子在重构时空持续性！”螳螂的声纹分解器爆出电流杂音。

“你母亲是第49号完美宿主。”镜面人的声音像生锈的注射器推杆，“现在轮到你来担当zeitgeist（期间精力）了。”

陆昭明的镊子刚触及胶片，整具尸身俄然弓成反枢纽的C形，晶化声带振动出令人牙酸的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