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星芒淬火：黎明前的锋刃歌[第3页/共4页]

寅时的星光还未褪尽，练习场已响起沙沙的磨刀声。阿缨蹲在篝火旁，用永革教的“8字磨刀法”打磨短剑，火星溅在她新染的蓝羽毛上，像缀了串微型烟花。灵儿悬浮在三丈高空，光剑化作巨型放大镜，将月光聚成银亮的光束，照在女兵们的剑刃上——这是她新创的“星芒淬火”术，能让钢铁吸饱月光的冷冽。

卯时的阳光终究跃过山顶时，剑阵已练至第七式“星羽漫天”。灵儿俄然拔高至五丈高空，光剑发作出太阳般的强光，每道剑光都分出三道残影，在练习场织成密不通风的光网。女兵们的剑刃与星光共振，收回蜂鸣般的声响，惊飞了栖息在竹林的白鹭群。

“当然。”永革将削好的竹箭放进藤筐，想起县城电影院的木质座椅，“第一部就看《少林寺》，内里的人都会飞檐走壁，比灵儿的光剑还短长。”

申时三刻，部落俄然响起警报。永革冲进练习场时，瞥见灵儿正用光剑托着受伤的狼兵小黄，他的鹿皮甲被划开三道血口，眉心的白新月染成了红色。

暮色来临时，永革单独坐在山顶。打火机的火苗明灭，照亮烟盒里的照片——林小婉的笑容被火光揉碎，又被夜风吹散。他摸出钢笔，在烟箔后背写下：“林小婉，如果你能瞥见，奉告车间的兄弟们，我终究学会了如何让一群拿石斧的女人信赖，钢铁不是用来粉碎，而是用来保护。”

永革笑了，将烟箔谨慎折好。山下传来女兵们的喊杀声，混着灵儿教她们的新标语：“刀光拂晓！剑影焚夜！”他俄然感觉，这个充满狼嚎与剑光的异世，竟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家”——不是避世的港湾，而是有一群人情愿和他并肩，把黑夜砍成碎片的处所。

“别愁眉苦脸啦。”她的声音混着远处的狼嚎，“等打完这仗，我用星光给你刻个会冒烟的‘渡鸦雪茄’，比你的打火机气度多了！”

练习场刹时温馨。阿缨的蓝羽毛悄悄颤抖，短剑在掌心划出藐小的血痕。永革与灵儿对视，瞥见她眼中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那是他第一次瞥见她暴露近乎人类的气愤。

“阿灰！往左半寸！”她的声音混着风声，“剑脊要像少女的腰线那样流利，太凸会挡光！”

“申明他们坐不住了。”永革摸出打火机，火苗照亮他下颌的胡茬，“阿蛮，告诉狼兵加强岗哨；阿缨，带女兵们查抄箭支；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