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归乡后的麦香[第1页/共2页]

石烈的骨翼飞翔器掠过三石城麦田时，鞍袋裂缝漏出的星潮麦种簌簌坠落。落在田埂裂缝里的种子刹时拱破黑土，茎秆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窜高，麦穗垂落的露水在阳光下碎成七道虹光。正在拾粪的老妇人阿桑猛地扔了柳条筐，颤巍巍跪在地上，用龟裂的手掌接住一颗露水——那光斑在她沟壑纵横的掌心聚成麦穗形状，恰是族徽上"铁麦护民"的纹样。

议事石上的焦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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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粮仓漏着月光，石烈用兽筋修补草席时，闻声梁上有"喀嚓"声。他摸出腰间的贝壳短刀——刀身是鲛人用海螺壳与陨铁熔铸，在火光下泛着珍珠母的虹彩。举刀照亮角落时，只见三只铁嘴鼠正围着浅显麦穗啃咬，锋利的金属牙齿将麦秆咬得碎屑飞溅，却对中间的星潮麦穗视若无睹。阿宁举着月光水晶冲出去，蓝光扫过鼠群眼睛的刹时，石烈浑身寒毛直竖——那些瞳孔里竟倒映着赤红的岩浆奔涌，恰是族史石刻里"地火倒行"的恶兆。

"战纹发烫就喊停！"阿野扯着嗓子提示，手里的鹿角耙子还滴着腐叶土。六个战族少年排成一列， bare着上身在实验田里翻土，古铜色脊背映着阳光，背后的狼首战纹跟着肌肉起伏若隐若现。石烈脱了兽皮护腕，掌心按上铁砂异化的泥土时，金鳞甲上的狼首俄然出现微光，纹路如活物般在土表游走，勾画出地下水脉的银线。正在提陶罐浇水的阿朵笑出酒涡："族长的手比地鼠还灵！昨儿我瞥见他摸过的石头缝里都冒潮气！"

药罐里的不测发明

广场中心的火塘飘起青烟，石岩用兽骨刀劈开焦黑的麦饼，硬壳迸裂声里暴露夹生的芯子。"南山坡的地被火山灰捂了三层，"他将饼渣扫进树洞形状的粮罐，"连石缝里的鼠妇都瘦得能瞥见脊梁骨。"石烈解开油皮袋，星陨铁砂如玄色溪流般倾泻在议事石上，混着陈年火塘灰，竟收回细碎的"滋滋"声。阿宁将鲛人送的月光水晶按在砂堆中心，蓝光里俄然窜出成片根系，像无数铁线虫扎进假造岩层，惊得围观的虎娃们仓猝后退，踩翻了身后装野莓的陶盆。

星露糖与额间纹

带汗味的星际耕具

阿朵蹲在草药棚里搅药汁，木勺碰到陶罐收回"当啷"响。她误将晒干的星潮麦花粉撒进防虫药里，褐色汤汁俄然咕嘟冒泡，变成半透明的胶状物。试着涂在开裂的木犁上，裂缝竟像活物般渐渐愈合，暴露重生木质的嫩黄色。"给我甲胄也抹点！"阿野凑过来，肩甲上还沾着今早耕地时蹭的铁砂，"前次被铁嘴犀顶穿的洞——"话没说完，远处俄然传来闷雷般的震惊，石烈口袋里的鲛人耳坠发烫，竟在掌心映出深海旋涡的虚影。他望向实验田，抽穗的星潮麦在夜风里沙沙作响，穗尖模糊有蓝光亮灭，像无数双窥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