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月鹰巢：星光与钢铁的挽歌[第2页/共3页]

回程路上，永革捡到块骨马的残骨。骨头上刻着血月族的巫毒符文，却被灵儿的星光灼出了渡鸦的形状。他将骨头收进背包，钢笔在条记本上落下新的笔迹：“6月3日，我瞥见钢铁与星光共舞，瞥见伤痕在晨光中结痂成勋章。本来真正的勇气，不是不惊骇，而是惊骇时仍能握紧手中的剑，对着暗中说：‘你挡了我的光。’”

阿缨笑了，晨光中，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毒雾凝成的水晶，像缀了串微型的泪滴。永革俄然明白，这场战役不是起点，而是起点——当这群女人学会用钢铁保护但愿，当星光与辣味成为他们的说话，任何暗中都终将被砍成碎片。

鹰巢主峰在拂晓前的黑暗中暴露狰狞表面。那是座由巨型骸骨搭建的堡垒，鹰嘴状的了望台上插满食人族的骨旗，旗面上的血纹在夜风中收回沙沙的低吟。永革摸出望远镜，镜片反射出灵儿昨夜刻下的星象图，竟发明堡垒的布局与金豆曾提过的“中世纪棱堡”惊人类似：护城河、箭塔、暗门一应俱全，分歧的是，这里的护城河注满了腐蚀性的黑狗血。

千钧一发之际，永革想起金豆曾说过“声波能遣散巫毒”。他摸出随身照顾的工地喇叭，按下播放键——那是他提早录制的工厂完工哨声，锋利的“嘟——”声响彻山谷，竟比骨马的嘶鸣更具穿透力。毒雾公然呈现颠簸，食人族兵士们捧首惨叫，骷髅链锤坠落在地，滚出的毒雾被哨声震成齑粉。

永革摸出烟箔，林小婉的笑容在晨光中清楚如初。他想起工厂里那些沾满机油的双手，想起他们如何用钢铁造出桥梁、房屋、但愿。“不是渡鸦神，”他将烟箔折成纸船，放进山涧的溪流，“是我们本身。”

“永革哥，”她举起染血的短剑，剑身上的渡鸦图腾竟吸饱了巫毒能量，泛着妖异的红光，“渡鸦神是不是真的在帮我们？”

“看右边第三根巨骨。”灵儿的光剑指向堡垒侧翼，“那边是鹰巢的‘软腹’，客岁雪崩时震出了裂缝。阿蛮，带狼兵从那边冲破；阿缨，你带女兵用‘星羽箭’压抑了望台；我卖力引开巡查的火马群。”她俄然看向永革，瞳孔里的火光比昨夜更盛，“永革，你留在这里批示，你的‘当代战术’比我的星光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