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蜂巢闹剧与奇怪传统[第1页/共2页]

夜幕来临时，部落中间俄然响起咚咚的羊皮鼓声。乌雅举着熔毁的战锤残片走上祭台，金纹在松明火把下像活过来的小蛇，蜿蜒着爬上她古铜色的手臂。"先人用蜂蜡封过伤口，用蜂蜜诱过野兽，明天我们要让铁器也染上蜂巢的魂。"她把残片慎重其事地塞进苏玛手里，"你母亲当年曾用蜂蜡修补过断裂的图腾柱，连裂缝里都长出了野蜂蜜。"阿雅趁机挤到台前，鼻尖还沾着下午偷尝的芒果蜜："那新兵器能不能加个蜂蜜放射口？前次和沙狼族打斗，我咬着辣椒蜜冲畴昔，劈面都觉得我口吐神火！"

"都怪你明天说'战锤需求火气淬炼'！"小莎蹲在灰烬里扒拉锤头碎片，鹿皮手套被烫得滋滋冒烟。这个总把草药当玩具的机警鬼俄然指着炭堆惊呼，鼻头上的斑点都跟着跳动："快看！熔蜡和铁水混在一起，变成了会反光的金纹！"那些纹路像凝固的蜂蜜溪流，在黑铁残渣上勾出螺旋状的斑纹。娜迦晃着鱼尾凑过来，尾鳍上的荧光纹身映着金属光芒，竟与金纹构成奇特的照应："像我们海底火山口的熔岩珊瑚，涨潮时会随水流跳火焰舞。"老巫医库玛却俄然用骨刀敲击空中，皱纹里漏出浑浊的光："这纹路和百年前部落懦夫的护心镜一模一样，当年他就是带着如许的金纹，从巨鳄嘴里抢回了火种。"

凌晨的雾气还没散，部落里就炸开了锅。阿雅举着半块焦黑的蜂巢疾走，兽皮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蜡渍，像被撒了把碎金箔。"哪个缺心眼的把我的蜂毒战锤泡进熔炉了？锤头都熔成蜂蜜块啦！"她的嗓音裹着海风的粗粝，惊飞了树梢上的彩羽鹦鹉。锻造台旁的乌雅手忙脚乱地扑火，铁钳上还挂着半滴凝固的蜂蜡——这位总把"火气养炉"挂在嘴边的女铁匠，今早错把阿雅藏兵器的雕花陶罐当废铁扔了出来，现在正对着咕嘟冒泡的熔池直拍大腿。

最让人头疼的是五年一度的"蜂蜜占卜"传统又闹了笑话。当圆月爬上棕榈树梢，女人们围坐在火塘边，用蜂巢残渣异化黏土捏图腾。苏玛刚把泥团塑成渡鸦形状，阿雅就被艾草烟熏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唾沫星子裹着火星溅进泥团，竟硬生生把渡鸦翅膀扯成了"战锤形状"。老族长眯起眼，满脸沟壑里都是庄严："这是战神借蜂身显灵！"小莎却把脸埋进娜迦的鱼尾里憋笑，肩膀抖得像筛糠——泥团清楚是阿雅上周把战锤忘在蜂巢、被蜜蜂叮得捧首鼠窜的风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