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蜂巢巷陌的慢调与细蜜[第1页/共2页]
夜深了,阿雅和娜迦靠在一起打盹,战锤和鱼尾上都落满了蜜蜂——这些小家伙把他们当作挪动的蜂巢。小莎趴在树皮本子上睡着了,脸上沾着蜡笔和蜜渍。奥伦悄悄放下琴,替苏玛披上兽皮披肩,指尖在她发间逗留:"看,蜂巢在给我们盖被子。"昂首望去,蜂群正用蜜蜡在星空下织出半透明的穹顶,月光透过穹顶,在世人身上洒下碎钻般的光斑。
夜幕来临时,篝火旁响起了不插电的音乐会。奥伦用蜂蜡修复的旧琴弹出民谣,琴弦震颤带起的蜜珠在空中划出光痕,阿雅跟着节拍用战锤小扣陶罐,竟敲出了轻巧的鼓点。娜迦唱起海族的摇篮曲,尾鳍卷起的轻风将篝火火星吹向蜂巢,蜜蜂们振翅应和,翅膀的嗡鸣与琴音、歌声编织成黏稠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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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了望台是最好观星点。阿雅把战锤当枕头,锤头的微型蜂巢里掉出颗蜜珠,正巧落在娜迦的海螺发饰里。两人望着猎户座闲谈,尾鳍与战锤不经意间相触,在月光下投出交叠的影子。小莎抱着树皮本子过来,上面画满了蜜蜂与星象的对应图:"发明没?蜂巢的温度窜改和星星眨眼的频次同步。"
苏玛坐在老巫医库玛身边,看着跳动的火光映在白叟沟壑纵横的脸上。"当年你母亲也爱如许坐着,"库玛往火里添了块混着茉莉花的蜂蜡,香气刹时满盈开来,"她说篝火的热、蜂蜜的甜、还丰年青人的喧华,都是部落的心跳。"苏玛摸着腕间的蜂蜡护腕,护腕上不知何时被奥伦刻了朵小蜡花,花瓣边沿还凝着颗实在的蜜珠。
午后的晒药场变成了临时画室。小莎用蜂蜡调和赭石颜料,在棕榈叶上临摹蜂巢的六边形布局,却被俄然飞来的蜜雀撞翻颜料罐。金色的蜡液顺着叶脉流淌,竟在叶面上构成了幅天然的《蜂后加冕图》——蜂后停在中心,四周环抱着用蜜滴绘成的光晕。娜迦晃着鱼尾凑过来,尾鳍上的荧光纹身与叶脉蜜纹相映成趣:"像我们海底的光纹珊瑚。"
有些答案不在远方的探险里,而在蜂巢巷陌的炊火气中,在蜜蜡凝固的纹路里,在日复一日的黏腻与和顺里。当第一颗露水落在蜂巢上时,苏玛闭上眼,任由蜜蜂的振翅声与本身的心跳,共同谱成一首没有起点的部落晨曲。
远处的"晨露蜂巢"温馨地呼吸着,蜜蜡的微光与篝火的余烬共同保护着部落的夜晚。苏玛晓得,铁刃城的危急、时空的齿轮、石化的蜂巢,终将在某个时候再次占有他们的糊口,但现在,她只想记着阿雅的鼾声、娜迦尾鳍的轻摆、奥伦指尖的温度,以及统统在慢调光阴里沉淀的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