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雾重重[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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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分开高育良办公室时，路过茶几，顺手拿起上面的《资治通鉴》随便地翻了翻。扉页上，“以史为鉴” 四个题字墨迹未干，披发着淡淡的墨香。他刚要合上书，从书的夹缝里，俄然掉出半张照片。他下认识地哈腰捡起，照片上，丁义珍和赵瑞龙站在一艘游艇的船面上，两人脸上挂着对劲的笑容，背后是香港那灯火透明、繁华喧哗的夜景。祁同伟的眼睛刹时瞪大，他敏捷将照片塞进裤兜，回身的刹时，正撞见高育良那意味深长、仿若能洞悉统统的目光。

丁义珍现在正坐在本身宽广的办公室里，中心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可他的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精密的汗珠。传真机摆在一旁的办公桌上，正源源不竭地吐出纸张，纸张在空调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丁义珍死死地盯着纸上 “灌音外泄” 四个夺目标大字，后颈刹时一片冰冷，盗汗不受节制地渗了出来。他的视野缓缓移向红木办公桌的抽屉深处，那边藏着一个印着东南亚奥秘图腾的檀木盒。贰内心清楚，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张未登记的船运提单，每一张提单，都如同随时能够引爆的炸弹，足以将他苦心运营的统统炸得粉碎。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抓起桌上的打火机，火苗 “噌” 地一下蹿了起来，刚靠近纸张边沿，窗外俄然传来一阵锋利刺耳的警笛声。那警笛声，仿若一道惊雷，在沉寂的办公室里炸响，惊得他手猛地一抖，火苗刹时在提单上烧出了一个焦黑的洞穴。

陈海坐在轮椅上，轮椅的橡胶轮子碾过档案室冰冷的地砖，收回 “咕噜咕噜” 的沉闷声响，在侯亮平身后缓缓停下。他抬眼望去，只见白板上，用红绳串连起的线索密密麻麻，从宏达建材那错综庞大的假账，到湖心岛查获的私运证据，统统的线头，终究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赵瑞龙那艘长年停靠在维多利亚港的豪华游艇。“小侯，证据链还差关头一环。” 陈海伸脱手，转动动手中的钢笔，笔尖在白板上 “祁同伟” 的名字上方悬停，目光中带着一丝核阅与思疑，“你肯定他真的站在我们这边？”

丁义珍坐在书房里，面前的檀木盒已被烧成一堆灰烬，刺鼻的焦糊味满盈在氛围中。可那二十张提单的编号，却像一道道刻痕，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筋里，如何也挥之不去。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闪动的警灯，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机票。那是凌晨三点飞往悉尼的航班机票，登机口，恰好就是 17。程度还在船埠像疯了普通猖獗搜索，对讲机里，不竭传来 “一无所获” 的汇报。他气得满脸通红，一脚狠狠地踢翻路边的渣滓桶，渣滓桶倒地，收回一阵金属撞击的刺耳声响，在沉寂的夜里，格外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