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关键转折[第4页/共6页]

“赵公子，再不脱手可就来不及了！” 程度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带着些许沙哑，还异化着喧闹的电流声，背景音里混着船埠起重机降落的轰鸣声，那声音仿佛是大地气愤的吼怒。丁义珍望向窗外 17 号船埠的方向，那边的探照灯在云层中划出一道道伤害的弧线，灯光扫过夜空，如同一把把利剑在黑暗中挥动。他用力咬开钢笔笔帽，牙齿在笔帽边沿留下浅浅的齿痕，随后在便签纸上几次写着 “走” 字，墨水在纸面晕染开来，垂垂构成一片乌黑，好似他现在混乱如麻、毫无眉目的表情。

程度驾驶着越野车在盘猴子路上疯疾走驰，车轮与空中狠恶摩擦，溅起阵阵灰尘。车载电台里不竭传来赵瑞龙气愤的吼怒声，那声音充满了焦心与暴躁，仿佛要将全部天下都掀翻。程度严峻地望向后视镜，那辆不明车辆紧紧跟从，如影随形，如何也甩不掉。俄然，他猛踩刹车，轮胎与空中狠恶摩擦，收回刺耳的尖叫，车身狠恶摇摆。玄色轿车擦着他的车身吼怒而过，车窗降下的刹时，他瞥见后座戴墨镜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支与祁同伟同款的钢笔，那钢笔在暗淡的车内披发着冷冷的光芒，透着一丝诡异。盗汗顺着他的脊椎滑进裤腰，他终究认识到，这场游戏远比设想中庞大很多，本身已然深陷一个庞大的旋涡当中，难以摆脱。

侯亮平急仓促地冲进办公室，脚步仓猝，带起一阵轻风，桌上摊开的纸张被吹得沙沙作响。此时，祁同伟正将半块薄荷糖往嘴里送，行动猛地顿住，微微一愣。三人对峙的刹时，空调外机俄然收回一阵轰鸣，突破了呆滞的氛围，那噪音锋利刺耳，仿佛要将这剑拔弩张的严峻氛围刹时扯破。“祁科长，您对船埠的事儿仿佛格外体味？” 侯亮平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砰” 的一声，茶水溅出，敏捷浸湿了摊开的帐本，水渍在纸张上肆意伸展。“我在蔡胜利的通信录里，发明了一个存为‘教员’的奥秘号码。” 侯亮平说话时，目光紧紧盯着祁同伟，眼神中尽是核阅与思疑，仿佛要将他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