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室密谋[第1页/共6页]
赵瑞龙伸手接过照片,将照片靠近台灯,镜片后的目光像两条冰冷的毒蛇,阴冷而锋利,仿佛要透过照片将祁同伟和高小琴看破,洞悉他们的每一个设法。“高小琴…… 成心机。”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降落而沙哑,仿佛在思虑着一个极其庞大的棋局。随后,他猛地将照片甩在程度的脸上,照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程度却像是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身材微微一颤,脸上暴露一丝惊骇与惭愧的神采。“持续盯着,特别是蔡胜利。那小子比来频繁出入海鲜舫,我要晓得他见了甚么人,说了甚么话。哪怕是他放个屁,都要给我详细汇报。如果再让我发明你办事不力,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丁义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缓缓翻开文件,喉咙像是被甚么东西哽住了普通,发紧得短长,连吞咽口水都变得非常艰巨:“可李达康那边……”
十月的京州,仿若被浓稠的墨汁层层感化,沉甸甸的雾气肆意满盈,将都会的每一处角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那股湿冷的气味,好似无数根锋利且纤细的冰针,不由分辩地顺着人们的毛孔,径直往骨髓深处钻去,冻得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丁义珍的办公室好像一座壁垒森严、密不通风的堡垒,红木百叶窗紧紧闭合,仅留一道极其藐小的裂缝,窄得如同丁义珍常日里核阅别人时眯起的双眼,其间透着一股子夺目与算计,让人不寒而栗。墙角处,那座陈腐的座钟正不紧不慢地摆动着钟摆,收回沉闷而单调的滴答声,仿若在一下又一下,固执地敲击着时候的鼓点;与此同时,窗外的空调外机持续收回嗡嗡的声响,那声音好似一头冬眠于暗处、蓄势待发的巨兽,正收回降落而压抑的吼怒。这两种声音相互交叉、相互照应,在这封闭逼仄的空间里不竭回荡、回旋,逐步编织成一张无形却令人堵塞的大网,将屋内的人紧紧地束缚此中,转动不得。
“叮 ——” 外线电话高耸而锋利的铃声,好像一声炸雷,刹时突破了屋内令人压抑到极致的沉寂。丁义珍像是被电流击中普通,猛地伸手攥起听筒,他的喉结高低狠恶转动,声音因严峻与惶恐而微微发颤:“赵总,您到楼下了?我这就安排人 ——”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硬生生地截断。电话里,赵瑞龙降落而略带沙哑的轻笑传来,那笑声中还裹挟着雪茄特有的醇厚与辛辣气味:“不消耗事,我本身上来。” 仅仅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让丁义珍的心底蓦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仿佛能透过听筒,清楚地看到电话那头赵瑞龙那似笑非笑、充满严肃与压迫感的面庞,那眼神仿佛能看破他的统统心机,让他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