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1页/共4页]
待雪将融尽,有功德者前去半夜山,紫雪皆已不见。又忽见一锦衣男人周身似有光芒浮动,立于半夜山脚百里以内。正待走上前来看其面孔,细探究竟,却觉面前华光一闪,锦衣男人已不见踪迹。功德者忙蒲伏于地,直呼天人。有人说锦衣男人并非天人,因天人只着一袭白衣,从未变动。也有人说锦衣男人乃紫雪化身。
一样看着那颗乳红色明珠,白衣男人轻叹:“罢了罢了,便随你吧。”
“如果被传出长明界的殿下只剩一百五十年的寿命,怕是三界要今后不得安宁了。”
人间无其二,完美竟如此!或许本就不该有这般美的人,君本谪仙,偏教谪仙无颜!
同一时候,白衣男人与锦衣男人立于半夜山顶。山顶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已然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山顶那些嶙峋的石,也因着雪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红色绒球,为山顶平增了几分敬爱。
话毕,他侧头,不再看那圆月,而是把视野投到了东方众星斗上。这是这些年来他几克日日都会做的事――看星星。
“本来是你。”男人恍然,“天生天长,遇光即融,必定只要一季生命。”
子辰30年,已是初春。
朱唇忽地轻启,他声音有些空灵,有些伤感,有些不甘。
两名男人悬空立于莺飞之处,白衣男人看着锦衣男人,眼中有沉迷惑:“你竟不挑选雪族?不管如何,狐族的骄阳对她老是有伤害的。”
锦衣男人面色惨白,血气上涌,蓦地吐了一口鲜血。香气四溢,赤色鲜红,点点波光倾泻如注,锦衣都感染了一抹赤色。
但究竟如何,无人晓得。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本是诗情画意的事,但日积月累下来便也早已体味不到任何兴趣了。观漫天繁星于他,只如睁眼闭眼般。无关喜悲,无关痛痒。
子辰29年冬,灵凡界,天降瑞雪。
楔子
悠长的感喟声在山顶满盈,只听着,便会让人无端地胸闷,无端的感慨。
一条腿平放在地,一条腿随便地曲起,双手枕于脑后,他抬眼,有些懒惰地看向天空。
“我曾应过你的,我不会忘,上穷碧落下鬼域,我也终要找到你,完成我当日对你的承诺。”
他想,他毕竟是做不到爷爷那般任由世事窜改,沧海桑田的。
说罢双眸微闭,右手手指不断摩挲着。
说罢将左手摊开,暴露内里的一团灵魂。那是个女子,双眸微闭,面貌倾城,若不是胸前没有一丝起伏,倒真如睡着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