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小鬼大[第1页/共4页]

常掌柜闻言点点头，如有所思。

梁仲业道：“未曾传闻，杨氏固然善待其亲子，但对少主也不坏。”

二人在集市里买了一件新衣服，又买了一块玉镇纸、一只金钗，身上也就不敷百文了。

二人进了常记酒坊的门，李沐大声说道：“伴计，来一斤胡酒（葡萄酒），牛肉、羊肉各来一斤。”

那边伴计亦大声回应着，却轰动了柜上计帐的掌柜。

梁仲业也同意了，只是李沂却志不在此，对读书识字没甚么兴趣，大多的时候都是舞刀弄剑。

“少啰嗦，回家再吃……。”

李沐眸子子一转道：“我渴了，常大叔如果先倒一杯，让我解解馋，我就答复你。”

两兄弟一边说一边往集市走去。

李沐伸手抓了块牛肉，放在嘴里嚼着，对常掌柜乐呵呵地说道：“猎奇心。”

三年前就是在此店请常玉做中间人，向李沐的父母提出收李沐为弟子。

这年初，正凡人家哪不足钱让孩子喝酒，李沐兄弟这也是第一次尝胡酒的味道。

李沐端酒一饮而尽，舔了舔上嘴唇，不觉绝望地摇点头，心想这酒还真不是哪个味。

李沐不再答复，只是不断地伸手抓肉吃，眼睛看着常掌柜，脸上却闪现出古怪的笑容。

可李沐却笑着冲掌柜拱手道：“常大叔可知上门是客之理，哪有将客人往外赶的事理？”

李沂有些镇静地问道：“大哥，此次得了多少铜钱？”

常玉抚掌叹道：“都怪当初我多了句嘴，让三弟去拜托少主时留下财帛，原是想让李英节善待少主，不想这厮转手就将钱用来娶媳妇，还当年就生下一子，要不是看在杨氏心肠还算不坏，我早就下狠手了。”

梁仲业只好再次伸手接过，正待开口，不想李沐躬身道：“弟子幼年，本日已经出来甚久，想来母亲在家非常牵挂，就不再陪先生喝酒了，先生慢用。”

梁仲业家中也不宽广，以是常常在凌晨酒坊没客人的时候，在此教二人读书识字。

而天气也垂垂暗了下来。

梁仲业对那日惊鸿一现的心不足悸，固然对李沐是不是真负有天命有着思疑，可天命这类事对于这个期间的人有着无与伦比的震慑力，所务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他点头应道：“就依大哥所言。”

却不想边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不学无术。”

就象李沐说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他本身却坐了下来，明显李沐的话引发了他的兴趣。

常掌柜和梁仲业望着二小垂垂远去的背影，同时一声感喟，但这感喟中却带着一种高兴、赏识亦或者是一丝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