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清算[第1页/共4页]

皇贵妃定睛一看，唬了一跳，失声道：“怎地是你？”

但是这一次，事已至此，他俄然入京又是为的甚么？难不成是不放心本身？

他穿戴司礼监掌印大寺人的服饰，把玩着碗中的调羹，无声地笑了下，道：“娘娘好没意义，明面上说着要同我等缔盟，公开里却尽是自作主张呀……”

这一点。纪鋆很多年前便已经晓得。

她探脱手，一手将其端了起来，另一手握住调羹。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鸟雀四散，扑棱着翅膀在天空下胡乱飞远。皇贵妃终究止住了哭声，渐渐地松开了太子，用帕子抹去面上泪痕，一面规复了淡然的语气，对太子丁宁道：“归去吧，过会天该黑了。”

故而这么悠长以来，靖王对他都是对劲的。

为了好处，不管像他们如许的人，做出甚么样的事来，都算不得奇特……人常说虎毒不食子，但是要她说，那只是未曾毒到阿谁份上，真到了时候，休说虎，便是人也能食子。

头顶上的天那样得蓝，红日白云，像一幅画。光阴静好。不过如是。但画中的人，早就该变上一变了。

燕淮侧目看看汪仁，摊个手：“您瞧，吓着娘娘了不是？”(未完待续)

皇贵妃徐行走近，在床沿坐下，低头俯身看他。

——父王是个怪人。

若他一开端便不知纪鋆的心机，便也就罢了。偏生他晓得了，这一晓得，天然就省不得要细心策画一番。东宫里住着的太子殿下，是他的外孙，身上也流着白家的血，他的血。可不管他如何算，两条路摆在跟前，都应当走更加轻易的那一条。

说这话时。他眼里没有一丝踌躇跟踟躇。

肃方帝一病不起，太子惊骇，悄悄来见她，轻声唤她“母妃”，问及肃方帝的病情，问他是否还会好转。皇贵妃看着儿子的眼睛，里头清澈见底，还未被世俗险恶所污，洁净得叫她自行惭秽。

太子错愕呼痛：“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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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她看到的太晚，憬悟得太迟，错过的太多。

视野从额头到下巴，又从下巴落回到额上。这张脸，她看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但是过了彻夜，她便不会再看到他了。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由本身前来告结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