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绝色谋士[第1页/共4页]
沧涴虽是怒斥狱卒,目光却并未从临祈身上错开半分,临祈虽是幼年,还未长开,但五官已经是精美完美至极,并非美得雄雌莫辨,而是一种傲视大气的美,便是身陷监狱当中,也未能折损他半分完美。
他虽是笨拙寒微,但到底是在宗亲大牢当差,多少听过一些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娘娘的爱好看重,又如何能让太子妃进那脏乱不堪的牢房。
临祈着一身淡色常服立于监狱当中,虽是在监狱里,他的身上却分毫不显得狼狈,连拢在玉冠里的长发也是顺服而一丝不苟地垂落在他背后,洁净整齐得令人发指。
闻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临祈迟缓地展开眼,宗亲大牢归太子临渊统领,并不答应闲杂人等进入,临渊也一贯克己律人,从不放纵秉公。
“皇嫂如何来了宗亲大牢?”临祈蹙眉,他不觉得沧涴的到来能不轰动太子临渊。
“不必。”临淮看了眼高悬的日头,那一轮刺目标亮光斜斜地藏在重重竹翳以后,斯须,他古井无波般开口,“月圆之日方过,你派人去取一些太子妃的血便可,我自有体例存放。”
忽而,临淮掩唇轻咳了两声,风声戛但是止,那轻微的咳嗽在一片沉寂中便显得特别刺耳。
但他不过是过不了本身内心那一关罢了。
胭脂雪,一个极美的名字,但是倒是真真正正,世所罕见的剧毒,因中毒之人毒发时面色惨白如雪,吐出之血却嫣红鲜艳,好似染上胭脂的雪而得名。
临渊话里的提点意味显而易见。
临淮苗条惨白的手重拢在广大的天青色广袖下,沉吟道:“过些光阴便是母妃的忌辰,扶楚想回淮州一趟,祭拜母妃,故而本日来叨教父皇。”
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闭上眼不看便是。
沧涴摆好一应碗筷,提起漆盒挪至一旁:“已经是第二日了,我猜你并没有效狱卒送来的炊事,此次多罕用一些。”
主子平素并不喜旁人近身,便是太子妃沧涴,也不过是在他毒发时才得以与他靠近几分,因此也是由她顾问神智不醒的主子。
牢房以厚重的刚正石块铸成,为了制止犯人逃狱,仅在高高的石墙上开了一个褊狭的小窗,那光芒穿过刚正的窗棂便铺陈开来,细细碎碎的光落在沧涴温婉的端倪间,她却恍若未觉,温馨地垂眸将漆盒里的碟子一盘盘端出来,似贤惠的老婆在为丈夫布菜普通。
季轻眼中的惶恐过分较着,临淮看得清楚,却并不点破。初夏的风拂过,微凉,他拢了拢广大的云袖,缓缓道:“我会亲身为她扫平统统能够的停滞。”这是他对她当药人苦痛多年独一能赐与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