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休妻未果[第3页/共5页]
靖阳侯不住地闷咳,脸青唇紫,吃力地说:“我何尝不是盼望儿子们成才?但弘耀自幼好逸恶劳,近两年又嗜赌如命,我严加管束,你却一向偷帮着还债,放纵他越欠越多,终究干出贪墨军饷的事儿,令祖宗蒙羞!”
“岳父来了!”
郭弘磊强自抖擞,叮嘱道:“你先回房歇着,我顿时草拟休书,尽快送你回娘家。”
“去吧。从速打发她走,以免她趁人不备再度寻死,尽给府里添乱。”
为免节外生枝,郭弘磊含混答:“她着凉了。”
“您息怒,别气坏了身材。”姜玉姝中规中矩地劝了一句。因驰名义上的丈夫就在不远处,她莫名心安,趁机察看婆家人的一举一动。
王氏却悲忿填膺,不肯就此罢休,急赤白脸地说:“侯爷既比我会教,就该把耀儿也教诲成才,却为何向来只会责备宗子?耀儿动辄得咎,每当他出错,您必然拉着我一块儿嫌;但弘磊违逆长辈时,您不也是任其混闹?弘磊色令智昏,一意孤行,娶了个寻死觅活的搅家精,这叫‘明理孝敬’吗?”
“实在,皆因侯爷常日过于严苛,耀儿害怕您,才不敢奉告父母欠下了赌债。不然,他如何会铤而走险?”
姜玉姝点点头,刚想打个号召,一只脚已迈进灵堂门槛的婆婆王氏却倏然回身,迁怒喝问:“弘磊!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儿,一进门就吊颈自缢,外人必然猜想婆家刻薄威胁,靖阳侯府多冤枉?照我说,这类女人留不得,一旦留下,必成祸害。你说呢?”
“那,你、你们如何办?”姜玉姝不由为对方担忧。
王氏神采惨白,惶恐失措地问:“侯爷,侯爷,如何办?”
她还没回神,突见甬道绝顶有多量官差带刀走来,簇拥一寺人,那寺人双手高捧一明黄筒状物。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姜玉姝止步,原地张望之余,极力回想原主与父亲相处的体例,谨慎考虑:幸亏,姜父严肃呆板,长女文静胆小,对父亲一贯恭敬不足而密切不敷,常日见面只需存候,极少闲谈。
看着四月天还穿立领比甲的长女,姜世森信觉得真,叹了口气道:“我这女儿,身子骨打小儿就弱些,特别怕冷。”
郭弘磊满怀遗憾,却别无良策,“孩儿明白了。”
郭弘磊扼腕道:“糟糕,来不及送你走了!”
“这……”姜世森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思前想后,终究斩钉截铁答:“不!这不当,我不同意。”
姜玉姝浑身一凛,本能想后退,心机一转却稳稳站立,福了福唤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