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流放前夕[第1页/共5页]
“一家人,道甚么谢?不幸见儿的,传闻你小小年纪亲娘便病逝了,自我们家出事以来,你那继母不闻不问,委实过分了些。好孩子,别悲伤,此后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
“滚!”
“父兄归天,娘家有难,慧兰至今未露面,我只当这辈子没生过女儿!”
许氏震惊,惊诧问:“是你?你、你拿去做甚么了?那银子是给玉姗办及笄礼的。”
姜玉姝哭笑不得,收起银票,顺服地擦擦眼睛。她算晓得了,父亲极正视端方与名誉,便快步迎向丈夫,贤惠地接过茶盘,免得白叟絮干脆叨。
姜玉姝持续贤惠,“女儿知错,今后会改的。”
“给我仔细心细地找!”
姜世森的继妻许氏喝了口茶,气冲冲,焦心道:“岂有此理,我房里竟然进了贼了,一千多两银票不翼而飞!”
姜世森一筹莫展,盯着长女泛红的眼睛,抬高嗓门警告:“木已成舟,你已经有了归宿,不要再提文沣了!”
王氏感激道:“多亏了亲家如此大力互助!不像一些小人,只会隔岸观火。”
姜玉姝一怔,茫然翻了翻银票:一百两、三百五十两、三百两……大略一算,共千余两。
习武之人脚步轻,他双手捧着茶盘,指节泛白,几乎捏碎红漆木料。
“未到最后一步,成果也难说。再耐烦等等。”姜世森对半子赏识有加。对他而言,是大半子或是二半子无太大辨别,反正都是半子。
“好了,不必多说,父亲明白。已经带来了。”姜世森哑声摆摆手,刹时心伤难忍,从怀里取出筹办的银票递给诚惶诚恐的女儿,小声叮嘱:“这些,你本身收好,带去西苍傍身。明早我再当众给你一些银子和铜板,到时你要亲手交给婆婆,收与不收随她。”
姜玉姝私语问:“阿谁就是姐夫啊?”
姜世森接过信,如有所思,“陆之栋?这位老先生但是鼎鼎大名,桃李满天下。”
“我――”
郭弘磊却道:“确切像耗子,最擅捧高踩低。”
冯瀚缩着脖子,趁世人不睬睬,偷偷溜走了,头也不回。
思及此,她当机立断,泫然欲泣,哀伤道:“女儿也明白应当忘了表哥,但民气是肉长的,岂能说忘就忘?当初,您做主把女儿许配给表哥,原定了来岁嫁去江南裴家,谁知却稀里胡涂进了郭家的门。这叫人如何不惶恐?如何不悲伤?”
“慢走。弘磊,还不从速送送你岳父?”
“你年纪悄悄,不宜妄自陋劣。”看了看天气,姜世森仓促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拜访陆老先生!”说话间,他已分开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