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开的太医[第2页/共3页]
如果在尚未入宫之前,白家与这位云昭仪也算是有所牵涉,昭仪曾与白家比邻而居,在幼时也有过数面之缘,只不过昭仪家道中落,只好卖出府邸,另寻住处。两人以多年不见,天然也谈不上有甚么友情。
但自今后次昭仪病后,白长离在太病院内的日子便不好过起来。以往他即使为人冷酷,但同僚之间也可说是恭敬有礼。
但迩来同僚见他之时老是隐有鄙夷,挑衅者甚多,开出的病方不时被采纳,下级医官各种抉剔,部下的医士推三阻四,不肯上前,如有难堪的病例也老是让他前去。
还是奉迎白郎中是端庄,凡是白郎中颠末之地,村人或多或少的得了实惠,多少人是以续命,这才是真正与村夫息息相干之事。
初初分开都城,白长离除了一身医术便身无长物,但也恰是因为这一身医术让他多次躲过了伤害,毕竟这世上还少有人与大夫过不去。
在里正的束缚下,群情的声音垂垂地消逝,这类事又岂是乡野小民能够议论的?就是议论出个以是然来也不是甚么功德。
太病院内山头林立,真正能称为太医的只要寥寥几人,如果超出了他们去奉迎云昭仪,才是真的祸害。
至于没有同一的药方也是白长离不想误人了,当朝固然四海升平,蒸蒸日上,但底层布衣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他惨白的神采在长途跋涉以后变得乌黑了来,但眉眼间更富有豪气,双目有神,为人更添冷峻,恰是游历了尽四年的白长离。
听闻那位昭仪正如其封号般,皎若天上云,狷介得空,在初入宫之时不肯行争宠之俗事,便以病容见人,厥后更是称病居于内廷偏僻之处,未受天子召见,安知三月以后在宫室外散心之时巧遇轻装简从的天子,一时眼拙未能认得出人来。
在这三年当中,他深切深山显林,只为寻得合适的药材,下到穷乡僻壤,免费看诊,只为了考证所学,游历四方,观赏各地风景,也让他因地制宜,对于本身所学应用的更加得心应手。
在上一名村民分开以后,又是一名面黄肌瘦的村民走上前来,还未等白长离按脉问诊,便听到远处传来霹雷隆的响声,空中模糊振动,溅起的灰尘四周的飘荡。白长离挥了挥手,遣散了面前的灰尘,就瞥见远方飘来了一阵玄色的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