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还治其身（二更）[第4页/共9页]

“很痛快。”霓裳说。

“……嗯。”傅炎点头，情感晦涩，“纵使从出世我就被丢弃，但他始终是我生父，都到这一步了，我怕本身再不去，将来会留下遗憾。”

恨又能如何样，他总不能杀了生父为亲哥哥报仇。

霓裳笑了一下，反问，“你为甚么就是信赖这个世上有以德抱怨的人呢？我给你种蛊，杀了你的嫡子，撬开宝函盗玉玺捏造传位昭书，将你软禁在繁华园，你还情愿跟我破镜重圆？”

懒得再听，她转过身要走。

“来看孤笑话？”太上皇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太皇太后的棺木上收回视野，霓裳看着傅凉枭，说：“我身上怨气重，这辈子静下心来吃斋念佛是不成能了，倒是这些年，存了些积储，你帮我送到皇觉寺给佛祖塑造金身吧！”

傅凉枭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扶起来，“既然上完香磕了头，便领着孩子们出去吧！”

霓裳在出门前的一瞬，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泪。

傅炎道：“本王来之前已经同皇上和皇后娘娘打过号召，一会儿如果真产生甚么，结果本王自大。”

怀信有些蒙圈，见哥哥们都说，他也跟着喊：“……好。”

傅凉枭说：“翊坤宫门槛高，进不去。”

傅凉枭道：“太上皇疯的短长，没体例放他出来。”

说来讽刺，这个本该是她倾慕的男人，她却在几十年后的本日，头一回正式见他。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见到德亲王，吴胜行了个礼。

固然他之前很不待见宁王，但冲弱无辜，宁王死的时候，怀笙只是个还未满周岁的小婴儿，甚么都不懂，不该牵涉进父辈的恩仇里来。

霓裳摆脱他的手，神情冷酷，“我们之间没甚么好谈的。”

“王爷。”杜晓瑜笑着跟他打号召。

傅凉枭略有动容，“是不是他跟母后说了甚么？”

灵堂内有半晌的沉寂，霓裳四下看了一眼，先开腔，“如何，太上皇都不来给他老娘叩首的吗？”

那样的眼神，哪怕安静无波，也无端让人生出惧意来。

弄得杜晓瑜啼笑皆非。

霓裳：“……”

傅炎晓得傅凉枭有这个才气说到做到，放了心。

如果她肯伸手禁止弘顺帝吃长生药，如果她能在弘顺帝软禁她的时候劝止一句，或者私底下派人救救她，她就不会落到那般地步。

“霓裳！”见到她要走，他大喊一声。

傅炎抿唇道：“皇上的意义，是不但愿我去见他，说太上皇现在情感很不稳定，怕他一不谨慎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