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共4页]
“我们俩说这些岂不是生分。”斑斓并不在乎这些,却为红玉的情意动容。只随便将那套山茶花图案的收起,又见红玉收了另一套,这才将那几罐茶摆在外甲等着来人的时候用,便听红玉叹道,“七女人可惜了。”那样的人,却有三太太那等不晓事儿的,只怕三太太再闹腾忌讳,七女人的名声就臭了。
“若不是刚巧那古书里提到了这个,奴婢这等榆木脑筋,那里会想到这些。”斑斓只含笑道。
斑斓见那茶具一套是山茶花粉彩茶具,一套是绿地粉彩珐琅茶具,俱是内造,平常不得见的。她本日跟着芳芷学习辨认这些东西,天然认得,虽觉这贵重得有些过了,却也不好驳了七女人的美意,只得受了,只记在内心与大太太交代此事,又与红玉一同道,“还请姐姐归去替我们给女人伸谢。”
“太太身边的丫头,也喝不出来?”三女人便在一旁嘲笑道,“都说太太是最风雅的人,如何贴身的丫头,竟连这些都不晓得?真丢了太太的脸。”
“自从永丰侯家返来,我们每一个都叫七女人试过一次。”唯恐斑斓难堪,淡墨便笑着说道。仿佛她与七女人干系极好,戳穿了七女人的心机,也未见她愤怒,只对着淡墨办了一个鬼脸儿,以后便泄气道,“不过是个泡茶的东西,多金贵不成?莫非她们喝了雨水,便真比我们风雅了?真讨厌!”
“姐姐先挑。”
“古书上看到的。”斑斓轻声道。
“只是随便说说,也是叫我们内心得些主张。”六女人只笑道。
“你竟识字?”六女人惊奇极了,但是又见斑斓固然恭敬,却并不非常寒微阿谀,便生出几分好感,点头道,“读书能明事理通世情,跟在太太的身边,也是你的缘法了。”
斑斓就见红玉的小肩膀,俄然一抖。
以后又想到关于这旧年雨水的一件趣事,便不由神采一动。
“你也是个俗人,”七女人便大声感喟点头,“这是旧年的雨水,真是个没见地的丫头。”
惠香只略坐了会儿便走了,她放走,红玉便兴趣勃勃地与斑斓问道,“你要哪个?”
雪团儿普通的小人儿,故作老成便极其敬爱,一旁的几位女人都看着她撑不住笑了,三女人方才暴露了几分笑容,却猛地想起了些甚么,神采一沉。
便是养着女人们长大的老太太也是不通这些的,老太太又不肯叫大太太二太太与女人们靠近,天然就不晓得人家平日里都在研习甚么。与那些簪缨大师的女人们凑到一处,公然就被在各处上被笑了几次,这一次,便是永丰侯家的女人在茶水上埋汰了一下几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