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燃战火（一）[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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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大山正站在北城门的城楼上，旁观义兵们清理堵塞的壕沟，平整被官军挖坏了的路面。蔡芝山也登上了城楼，来向高大山禀告。

“官军走啦！”

刘芳亮看到仇敌在架设抛石机，他当机立断，拔脱手中的佩剑，号令身边的棋语官：“奉告城外的弟兄们，撤到隧道内里去，我们要策动抛石机了。”

蔡芝山却没有表情去看甚么风景，他可惜道：“平凉在汉唐乱世时并非边塞地界，但是明王朝自永乐年间弃大宁徙东胜，宣德年间又迁开平与独石，嘉靖时复弃哈密、河套，嘉峪关以外大片地盘尽失，国土日蹙。”说到这里，他不由吟了几句前人的诗句，“秋色冷落白日斜，平凉西北见天涯。惟余青草天孙路，不属朱门帝子家。”

一名亲兵向他禀告：“将军大人，伙夫已经把晚餐奉上来啦。”

杰玛的手指轻柔地按在高大山光溜溜的背部，当指腹一点点地从脊梁往下移的时候，高大山俄然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他猛地直起家来，他的头恰好碰到杰玛的下颚，高大山来不及安抚杰玛，他缓慢地看起腕表。

高大山的眉头终究伸展了开来，平凉城被困六十三天，在这六十三个日日夜夜，高大山老是眉头舒展，死守一座外无援兵的孤城，的确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何况高大山没有一点守城的实际经历，他所具有的都来自于教科书。

孙茂霖那天半夜去曹文诏的营帐，就是奉告曹文诏，高大山手里有韩王，能够操纵韩王而伪称高大山用韩王为人质，因而二人秘斟以后，曹文诏给朱由检上了一个“贼寇以韩王为质，不成急攻”的奏折，孙茂霖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压服了朱由检收回旬日拿下平凉的圣旨，调曹文诏至山西大同，擦屁股的事给了洪承畴。

刘芳亮看到狼狈的仇敌笑得很高兴，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这些灰尘是飞在头顶的石块落下来的，号令抛石机停止发射，接着将佩剑收回剑鞘。

而守城的军队高大山也做了调剂：刘芳亮、赵士春领第一步兵队领受东南边向的城防；李部司、刘鸿儒领第二步兵队领受西北方向的城防；蔡芝山、孙元化的直属队担当全城的防备；马志安的第三马队队为预备队。

城楼上的旗语手收回了号令，城外的旗语手作了简朴的回应。刘芳亮高举佩剑，号令抛石机，向明军正在架设的抛石机策动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