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癫老翁[第2页/共3页]

梅姑心想：“这老伯伯怕是落空女儿，悲伤过分，才会认错人，也是不幸人。”是以，柔声说道：“老伯伯，我爹娘……他们……我……真的不是晴儿，我叫梅姑，他叫云哥儿，一向住在前面的村庄里，你真的认错人了。”想到爹娘存亡不明，梅姑有些哽咽，想顿时进村检察。

细心看老翁的脸，发明他的年事仿佛不大，不过，眼角却充满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明示着他的忧愁。

老翁俄然哀告道：“哭啊，晴儿哭吧，你为甚么不哭？从小到大，你闹脾气，只要哭出来就没事了，只要那次，你就是这般倔强地忍着眼泪，和我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晴儿，你哭吧，哭完就谅解我吧。”

前路渐渐，却不知该去处何方。

梅姑身材一轻，仿佛有人将她抱出来，耳边响起降落和顺，有指责却又充满宠溺的声音：“晴儿，你又调皮了，躲在树洞里，害我找了好久。”

再次来到古树之前，老翁公然还在，他呆呆地坐在树下，一动不动。方才敞亮的眼睛，仿佛蒙上了灰尘，变得有些浮泛。

老翁并未理他，反倒走得更快了，云哥儿也更镇静了，挥动的小拳头，双眼亮晶晶。

瞧见木头时，梅姑将他的身材抱到他娘身边合在一起，伸手拂下村长婶子的眼皮，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站在村口，梅姑和云哥儿感觉全部天下都是冷的，断墙残恒前尸横遍野，一种发急自心底升起。

“姐姐，不哭……”云哥儿奶声奶气地说着。

“我们？”

梅姑双脚落地，便瞥见一满头乱发，髯毛也疏松狼藉的老翁，神采乌黑，不知是本质如此，还是污泥所染，身穿陈旧的蓝布道褂，松松垮垮，浑身发污，最亮的就是他的眼睛。

“云哥儿！”

梅姑深呼吸，强忍着心底惊骇、哀痛等交叉的庞大情感，领着云哥儿一具一具尸身地查过，每查抄一个，便在中间磕三个头。

梅姑一看，叹道：罢罢罢，归正也不知去那里，就跟着老伯走吧，他也不像是好人。

“有多久没听过我们这个词了……”老翁转头看看梅姑和一脸猎奇镇静的云哥儿，嘴角不自发一勾，长臂一捞，抱着云哥跳下绝壁。

一向到朝霞漫天，他们方在一个破乱的屋前停下。

“咦，这个小男娃是谁？晴儿，你从那里弄来的？”老翁说着，便如拎小鸡一样，将云哥儿拎出，一老一小，瞪着一样敞亮的眼睛相互谛视着。

“姐姐。”云哥儿一见姐姐，撒小短腿跑畴昔，牵起姐姐的衣角，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