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齐家龙的梦魇[第2页/共3页]
“你有个屁事,不就想着跟几个狐朋狗友耍去嘛!”
趁着父母拌嘴,就在程江海再次偷偷摸摸地将手伸向屁股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何亦安镇静的呼喊,惊得程江海一颤抖,手指差点没直接戳进屁眼里去。
恰逢周末,程江水帮着李秀兰在院子里拉起了绳索,将尽是“舆图”被褥床单十足晒了出来,而程江海则被母亲勒令站在院子正中间停止着体罚。
程家安正忙着捯饬着那棵垂垂抽枝散叶、朝气勃勃的小杏树。
蔡三姑就是如许生活着的,女人熬成媳,媳妇熬成娘,老娘熬成婆,平平平淡地走完平生,盖棺定论的时候,坟头竖起一道墓碑,上书五个大字:浅显的婆姨。
团场里的日子平平无奇,常常是本日复明日般地复制、黏贴、再复制、再黏贴……可这就是糊口啊。
你别说,有着程江海不定时的“施肥”,小杏树长势还挺迅猛。照此下去,说不定过上个五六年,李秀兰还真能吃上儿子孺子尿灌溉出来的硕果。
何亦安返来了,时隔近一年的时候,终究如愿以偿地返来了。现在的程家一世人当然不晓得何亦安回返的动静,除了程江河跑去了书摊上看书,其他人都在院子里繁忙着。
如果丈夫齐国庆能再给本身争点气,哪怕是略微地上调一级,蔡三姑估计都能乐得从梦中惊醒。盼不到的东西持续盼着就好,哪怕是遥遥无期,这就是糊口赐与的“磨练”。
不远处的程家安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如有所思地看着天井中的程江海,蹙眉说道:“这也怪了,这都快三岁了,如何还尿床,江水、江河可没这个臭弊端!”
一旁的程江水跺了顿脚,刹时羞臊的面若桃花,嗔怒道:“爸,你说啥呢!”
陇佑,团场。
“妈,看,阿谁!阿谁不是何亦安吗?”齐家龙颤抖的手指伸向火线。
“程江海,你自个看看,多大的人了,还给我整天画舆图,你羞不羞啊。你是看着老娘我整天没事做是吧?说说看,这都第几次了?小兔崽子,你下次再敢给我尿床,谨慎我剁了你的小牛牛!”
局促不安的他除了稍显严峻外另有点羞怯的脸红,毕竟大了一岁,也略微有了点耻辱心,尿床这事还真不是男人汉无能的事。
“亦安!”
蔡三姑又愣了愣,抬开端惊奇地问道:“啥?你啥意义?”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蔡三姑,你又安知盖棺定论的那一刻,她不是欣然地闭眼,幸运地逝去呢!
程江水顾恤地看了看弟弟,温言地叮咛道:“江海,记着啊,早晨别再喝那么多水了,睡觉前先把尿给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