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备下大礼[第6页/共8页]

哀家与那小天子哪来的母子交谊？有甚么可叫你粉碎的？

李老夫人叩首谢过，道了声：“不敢。新后凤体高贵，李家确切当不得新后的娘家。”

这是李老夫人决然不肯见到的。

李老夫人忙又叩首，笑道：“是老身鲁莽，竟是叫娘娘难堪了。”

李天吉当即低头沉思起来：“……皇上既然发了话，那我们便置一座宅子作杨宅。再送些仆人到那宅子上去。今后也不弃用这座宅邸，就这么一向谨慎把守着。我们还能够再补些东西给新后。银子、金饰，都是不成少的。”

她四顾茫然。

杨幺儿点头。

老嬷嬷话说得委宛, 可到底是浸淫内宅多年的人物, 又怎会不懂此中含义？本日前来，倒是她李家鲁莽了，恐怕从永安宫派人去传话时起，便是将皇上获咎了。

杨幺儿这句倒是听明白了，这儿更大的意义罢？

此时却听得座上的太后调侃一笑, 道：“有何收不得？李家乃是哀家的亲人, 哀家又是皇上的母后, 扶养皇上之人。那杨女人从接过来，便是住在李家。如此亲上加亲的美事，便将那杨女人的娘家定在李家有何不成？又那里需求李天吉另置宅院，还要挂上杨宅的名！那杨家人都是些村妇农夫，当不得大礼的便是他们吧！”

如此一番以后，李天吉便清算着进了宫拜见皇上。

可谁晓得人送进宫去，便掀起了轩然大波。芳草引发了斗争，被太后正法。蕊儿以后更没了消息。反倒是那傻子，因着是头一个送进宫的，到底是沾了钦天监的光，又在现在朝臣的力主下，真要做皇后了。

李天吉倒是发觉到了打量的目光，但他没敢昂首，还觉得是皇上在瞧他呢。

李天吉闻言，垂垂也回过味儿来了。

李老夫人点头：“恰是，皇上再体弱多病，到底是皇上。只要他亲政，握了实权，哪怕……哪怕只要几年度日，也是不成获咎的。太后在后宫纵有大权在握，但毕竟困于后宫当中。我们不能再像畴前一样，尽管为太后办事，别的一概不顾了。得换个别例，缓缓图之。”

“去罢。”

叫人见之忘俗！

李天吉悄悄地想。

萧弋却道：“虽是听不大懂，但该教的老是要教的。”

萧弋话音一转，倒是道：“不过再大，又如何与皇宫比？”

太后斜睨她一眼：“有甚么当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