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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家一家子都筹办吃食儿,周燕从速用草纸把身上身上一层黑乎乎的,臭气熏天的污垢擦一遍,再用缸里的水洗濯洁净,接着换上她早就筹办好的洁净衣裳,回到屋里持续躺尸。
“我怕他们两口儿?!也不探听探听我王芬兰是甚么脾气!”王芬兰冷哼一声。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脾气绵软好说话,大家都道她贤惠。可再贤惠的人,架不住厥后嫁过来的‘事儿逼’周翠花日日闹腾。长年累月下来,她可不就练成了你打我脸,我就啪啪啪十倍还归去的直筒子火爆脾气。周家人除了周老头子和周翠花,没人敢等闲招惹她。
“行了行了,老二家的,燕子不是身材不舒畅嘛。你想吃啥,娘给你做去。”眼瞅着周翠花气的胸口起起伏伏,圆滚滚的肚子较着动了两下。周老太太恐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个早产一尸两命,忙号召老迈老四媳妇进灶房煮午食儿,又去西北院角的鸡圈里找出两个鸡蛋交给老迈媳妇,让她给周翠花蒸碗鸡蛋羹。
不过周燕还是比较感激原身的,要不是她割腕他杀流太多血,鲜血滴在她娘留下来的玉观音上开启了空间。在这行未到临的三年大饥/荒,破四/旧、十年大动/乱,周燕只怕穿过来就想死一死。
“有的人啊,一点自发性也没有,明显春种就在面前,全村男女长幼勒紧裤腿儿热火朝天的种庄稼。恰好有些人,日头都晒到腚了,还躺在屋里躺尸呢,真当本身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蜜斯不成?”
在灶房做饭的王芬兰听得噗嗤一笑:“懒人懒马屎尿多,她一天得上多少次厕所,咱家草纸都快买不起了。”
公爹也是个倔驴子,见她闹腾,就直接放话,说她就是死,也得把尸身抬嫁去李家。
因为失血太多,周燕这半个月以来都躺在床上静养,没时候细心研讨这个空间,只晓得这个空间的时候是凝固的。因为有一天她丢了一块不想吃的狗肉进空间,到现在那块狗肉还是原样没有腐臭。
想到这里,王芬兰悄悄地叹了口气。乡村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来头,燕丫头闹了这么一出,即使她模样出挑,毕竟敌不过那凶暴暴虐的名头,今后想嫁人恐怕很难了。
毕竟,她现在是个失血过量的‘病人’啊。如果生龙活虎的站在外头,只怕会被周家人当作妖怪一把火给烧了。
这年初,家家户户的地都精贵,每到时节就得紧赶慢赶,百口长幼齐齐上阵干活,就连大肚子的妊妇也不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