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母妃[第1页/共5页]
想到这些,顾柔嘉心中便是难受起来。宿世她苦楚病死,很明白那种萧索和寥寂,昔日她并不在乎沈澈如何作想,但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为何意,顾柔嘉还是很明白的。
那小丫环忙不迭应下,出门之前又张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澈,小脸顿时更红,小跑着往内里去了。
顾柔嘉见他倒是不拖泥带水,笑着起家去给他取蜜饯来,又说:“臣女还觉得殿下要思疑臣女是否在药汁里下了毒,不肯喝呢。”
“未曾有大碍,吃几服药也就是了。”她脸儿带了几分担忧神采,老大夫忙表白了无事,又笑道,“这位公子虽是有些瘦,倒还算是安康,只是、只是这高热,倒像是有些奇特。”
“殿下多少进一些,好歹为了身子着想。”见他迟迟不动筷,顾柔嘉含笑劝道,不想沈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寂静的取了玉箸,那白粥当中只放了些许食盐,吃来非常适口,沈澈吃得很慢,行动文雅而斯文,好似一幅画卷普通。
若依了他,天然只愿她独独如许待本身。
她满脑筋想入非非,不觉沈澈眉头忽的蹙紧,像是梦见了甚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声音嘶哑:“母妃……”
他声音嘶哑,听来别有一番滋味,顾柔嘉展眉,脸儿多了几分促狭的笑意:“岂不恰好?下雪天,留客天。”
即使有些担忧沈澈的近况,但到底男女有别,她也不便再亲身顾问沈澈,只好退了出去,又不忘叮嘱服侍在屋中的小丫头:“你们先去跟着大夫,药方一开出来便去京中抓药,一刻也不要缓。”
不一阵子,又有小丫环捧了托盘出去,对上沈澈乌泱泱眸子那一刻,小脸更是胀红,缓慢的在小炕桌上布好菜,回身一溜烟便跑了。她跑得如许快,顾柔嘉不免发笑:“丫头们不懂事,殿下莫怪才是。”
如此想着,顾柔嘉更加惭愧。几个小厮丫环在床边繁忙,一个上了年事的老妈妈只感觉这少年郎君生得姣美非常,加上身带贵气,比郑家那哥儿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女人肯将这郎君引来这里,不必说天然是放在心上的,不拘是朋友也好,意中人也罢,都该好生担待着。念及此,她忙说:“本日月朔,只怕一时寻不见郎中,老奴有个土体例,女人临时一试,倘若叫这公子好上一些也好,如果不好,总也坏不到那里去。”见顾柔嘉昂首,她又说,“用烈酒涂在这公子的掌心,许是能够……”
待沈澈吃了白粥,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沈澈也就再次睡下了,待听得他呼吸均匀,顾柔嘉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去,独留了一个小厮守着沈澈。才出了门,就见门房处一个婆子快步而来,向她行了一礼,笑道:“女人,内里来了两个游人,说是想要借庄子避避雪,敢问女人,可要请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