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调查[第1页/共4页]

“这隧道通往那里？”董晓悦问道。

董晓悦冲着井口道：“公子上来吧！”

子柔也不向她解释董晓悦的身份，冲她悄悄一点头：“马匹和行设备好了么？我们马上便要出发。”

长时候保持四肢着地的姿式很累，唠嗑只会无谓地耗损体力，子柔也不再吭声，两人相安无事地埋头匍匐，也不知过了多久，董晓悦胳膊酸痛，手心和膝盖火辣辣地疼，估计搓掉了不止一层皮。

“城东郊野的一户农家，仆人是个寡居的妇人，到时她会策应我们。”子柔答道。

光芒一刹时灌了出去，董晓悦不由觑起了眼睛。

“行行，你问。”董晓悦一口承诺，趁便转着眸子子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他们所处的处所是片林间空位，四周都是参天巨树，头顶上暴露一片蓝天，艳阳高挂，风和日丽，非常合适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幸亏子柔没有再揪着这话题不放。

子柔也顺着绳索爬了出来。

这户人家能够说是家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更别说食案了，饭菜都摆在屋子中心一块树墩子上。

“提及来, ”子柔又道, “陈娘子身为......侠客, 应是杀过很多人吧？”

董晓悦点点头，拿起筷子，不过她内心有事，没甚么胃口，那饭菜又做得粗糙寡淡，她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您慢用，我先去瞧瞧马和行装。”

山道很窄，大部分时候他们只能牵着马步行，两人走了一个多时候，停下来稍作休整。

魂飞魄散就会脾气大变吗？董晓悦对这类玄学范畴的题目毫无经历。

子柔仿佛骇怪于她的天真：“那是待娘子自取的薄礼，乐大夫请你护送我返晋，却未曾请你为我取人道命。再者那妇人与我便利，叫她离世前欣喜一回，也是一点仁心。”

董晓悦看了眼正襟端坐，端着粗陶碗小口啜饮鸡汤的子柔，有些迷惑，这是有多饿，急着逃命还要留下吃这顿饭。

这甚么神逻辑！董晓悦被他的残暴和无耻震得张口结舌，盯着那张线条美好的脸庞看了半晌，这还是阿谁动不动往树上窜，哄一哄给她变烤串，还与她把酒夜话的燕王殿下吗？

子柔靠在马身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忙活，悠悠道：“倒是第一回见到如此宅心仁厚的刺客。”

子柔听她喘气越来越短促，安抚道：“陈娘子再忍耐半晌，出口就在火线不远处。”

一派安好平和，不像有追兵的模样。

子柔很有买卖地轻笑两声：“娘子不消心存芥蒂, 我从不无缘无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