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孙家[第2页/共3页]

说着号召白予进厅来。

归正都已经乱了，弓箭长枪成了独一的国法法规。

只要蹲在田塍间的青蛙和趴在稻叶上的蟋蟀，迎着凉夜一唱一和。

白予一字一句都透着诚心：“先父那年奉老爷之命带人前去鄞州策应言大人，今后落空动静。

言琢揣摩着，“姓孙？和安康王有没有甚么干系？”

“海城本来是县令高怀一手遮天，孙诚来了后，就有句笑话叫：心诚不怕石坚，孙诚不怕天高。孙诚就是孙家老爷，人称孙侯爷；“天高”的“高”，指的是高怀。

白夫人并未到门外驱逐他们，与白家大嫂一起在厅内等待。

何二娘低头数着那串钥匙。

以细节而知人，可见白夫人是现在极少数还把当年士族端方当端方的人。

安康王也姓孙，是言琢父亲言懋修当时弹劾的工具，就在言家被安康王谗谄以莫须有之罪抄家灭族以后第八年，安康王照着言懋修的预言杀进了吴国宫城。

厥后又被誓要替吴王报仇的义兵追杀，一样沿着当年吴国皇后逃窜的线路，被逼到死路跳海身亡。

听言琢说完何家的一摊事儿，长长叹了口气。

何二娘睁大眼看着她，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垂怜地伸手笼了笼言琢斜髻，“你这丫头，说话口气倒是跟我小孙女一样！你可知大郎获咎的是谁，是孙家！”

白翊点点头，目光一向落在前头牵着骡子的白予背影上。

言琢侧目，这句词儿念得真情实意，尾音还带了哽咽。

他还在猜她身份……

她转头，恰好对上白予探过来的幽幽目光。

“两年前那孙诚带着两万藩兵来攻海城，高怀的侄子高鹏开了城门将人迎出去，宣称海城正需兵力庇护。孙诚便光亮正大进驻了海城。

人间因果，恢恢不漏。

此人来得老是有些蹊跷。

言琢细心瞧畴昔。

“夫人可还记得十七年前您与老爷亲身送走的那人？”白予跪地问。

“等过些日子大伙儿把这茬儿忘了，想体例在山上种点茶树也不错。

从何家出来天已全黑，何家派了几个侍从一起护送言琢小俩口回府。

言琢听了心头一抖，言大人，那不是她父亲吗？！

“恰是鄙人！鄙人单名一个予字，赐赉的予，白予！”男人叩首伏地。

……

言琢话一出口，才觉有些过甚，安康王夺宫是在九年前，当时她还是个孩童，还是个傻的，怎会记得安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