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齐心[第2页/共4页]

她身上穿戴蝉丝的裙子，头上压着沉甸甸的钗子，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的丫环小厮，而对方清汤寡水，身边只要个老太婆，更调人生的落差实在太光鲜，她脑筋一热就走到了花摊。

鲜种的花，做出来的花露会更鲜更纯，到时候芙蓉粉的品格也会跟着上升。陶枝心中高兴，走畴昔蹲在花圃边拿起另把花剪，“阿婆我帮你呀。”

氛围中堕入了一种莫名的温馨。莫名，但不讨厌。

让情面不自禁……下回接着招它。

廖清欢抚了下耳边碎发，悄悄今后退了一点，假笑道：“还真是你。”

“要种，”阿婆拿着花剪，昂首一笑，“阿枝有喜好的花儿吗？”

刚好程实从屋里出来，瞥见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哼地嘲笑一声。

院子里的花本来不但是用来看的, 阿婆在家闲不住, 花开好了, 她会采下来拿到集市上卖。现在凤仙看得正烈，浇过了水，红彤彤的都雅。

程漆一挑眉：“你记的倒清楚。”

馆里新招来了一批门徒，工夫整齐不齐，现在一排排扎着马步, 师父穿越期间挨个板正。

每天在墙头上磨爪子，标致的竖瞳发狠盯着你，但不敢上来挠。

廖清欢丢了大人，赶紧遮住脸，甩下如翠肝火冲冲地走了。

方才衣服盖下来的一刹时，她鼻息间尽是程漆身上的味儿，苦而甘，兼有一丝凉意，不是市道上任何一种她闻过的熏香，但是很好闻。

而陶枝只是悄悄地挽了下碎发，笑容云淡风轻：“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可眼下陶枝一言不发，面色安静，眼中微微的警告之意却让她立即回过神。

过了一周，程漆定下的芙蓉花苗才送来。

陶枝闭上眼，长长地吐出口气。程漆就瞥见她眼皮上淡青色的血管，显得眼皮薄薄的，有些都雅。程漆一时没说话。

程漆讨了个败兴，也没感觉不安闲，拍拍裤子懒懒惰散地站起来，回身去了西屋。陶枝竖着耳朵听，不晓得他要做甚么。

“不回，”阿婆拉住她的手，满脸褶皱间生出肝火，“阿婆带你吃好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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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叹了口气，低头跟上程漆高大的背影。道旁，程漆所过之处，草叶像是接受不住似的, 渐渐打了卷, 伸直在一起。

他转过身大步向外走了几步，又折返来，边走边脱衣服。

阿婆待她真的好，白日里两人闲谈，侍弄花草，教她从最简朴的炒鸡蛋做起。到集市卖花返来，阿婆总要带着她寻摸些点心吃食，俩人偷偷在外边吃完，不奉告家里那两个混球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