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非白[第3页/共5页]

“‘半面’……？”凌夙诚对着甘遥低声说。

被劈脸盖脸的怒斥了小半个早上，自知理亏的凌夙诚还是保持着平和的语气：“您的教诲，我绝对放在了心上。只是明天早晨产生了一些料想以外的小费事……”

在神官的带领下，四周统统冷着脸虎视眈眈的人终究鼓起掌来。凌夙诚也跟着稀稀拉拉的拍了两下，目送着少年顺着线绳的牵引走向今晚的舞台。

“为甚么会有这么多人信赖这个？”凌夙诚提出了一向盘桓于心中的疑问。一群本身本身就具有各式百般超凡的天赋的人，为甚么会坚信一名在别处底子没有传闻过的所谓“神明”呢？

“是。”凌夙诚持续埋头喝粥，重视到老蔡切磋的眼神，用心尽力喝的略微豪放了些。

路过一处人声鼎沸的茶社，门口竟然有人在公开鼓吹“半面”的教义，吸引了很多男女长幼进店参与。

一个薄弱的身影跪坐在广场正中，身边是半张面具上别离勾绘着“贪”、“嗔”、“惑”、“痴”四相的四位神官。

一片喧闹中，他模糊听到了轻缓的歌声。

神官们蒙上他的眼睛。月鸩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抓住少年的手臂，一步一步背对着凌夙诚走向毗邻的广场深处。她所到之处，仿佛摩西分海，趴伏的人群在广场透着凉意的石砖上挪动着膝盖让出一条路来，直到消逝在统统人的视野里。

“别去看那些人。”条纹衬衫走在凌夙诚的中间，“他们权势大着呢……我们惹不起，只能躲着了。”

之以是要特别提到身高这一要素，是因为元岁仿佛还起过女扮男装的动机……不过她的身高估计只能装一装她弟弟阿谁年纪的小毛孩儿，船队是不会要的。

俄然，中间的身影在神官的牵引下扭转起来，就像是新式八音盒上扭转的芭蕾舞人偶。扭转的过程中，月鸩从手中抛起一个粗线球，随后攥紧粗线的尾端缓缓跪倒在地。线球落入人群当中，沿路向前滚去。

“这位神明之以是会这么火，传闻是因为真的很灵验。”条纹衬衫脸上的笑容有点玩味，“传闻她能够节制和链接梦的天下，生者能够借此踏过鬼域，与永诀的人在梦中相见；又或者去心上人梦中，直接扣问他的情意……当然我举的例子都还算是暖和一点的用法，传闻在梦中恐吓和惩戒敌手，是这位月鸩神最火爆的供奉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