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1页/共4页]
头顶放浪一笑,世人昂首,见年方十四的刁玉良蹲在梁上。
霍临风道:“我驰驱一夜,还要与你汇报不成?”
容落云一听,是霍临风?本来霍临风已到西乾岭了?细思又觉不像,堂堂的定北侯之子,定正面御敌,怎屑于搞偷袭抨击?
那帕子是容端雨送他的生辰礼,畴前家中种着白果树,以是绣了白果叶。他暗自怅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纠结一番悄悄走了。
他欠身一望,青菜豆腐,吃得他比江南女子还荏弱。杜铮说道:“主子,您满足罢,磨破嘴皮才求掌柜延缓房费,有的吃就不错了。”
杜铮满腹猜疑,冷静去烧一锅热水,服侍主子沐浴。衣裳脱光了,他蘸湿布巾为霍临风擦背,闻见对方发丝也香气扑鼻。“少爷,你……”他拐弯抹角,“那不凡宫如何呀?”
容落云掐一把那面庞儿:“要你诚恳待着。”放手,大步出了厅门,对着邈苍台上练习的弟子命道,“十五人一队,自拟三队,听我令子列擒龙阵,彻夜设防。”
这时来人拍门,是老嬷子。昨夜还穿戴金丝裙褂,戴浑身金玉,现在换得干清干净,深蓝里子乌色袍,发间仅一只银钗。
杜铮不情不肯地递上,拧身蹲在角落搓洗衣裳。他暗道,家里的抱月、碧簪、晚笙,哪个都瞧不上,一来西乾岭可倒好,情窦也开了,七情六欲也盛了!
杜铮一听,当即去翻那身夜行衣。湿淋淋的,哪有锦布,更无银两,只要一层浓香化在水里。霍临风见状,要气死小我:“四千两,花净了。”
杜铮再不敢问,心中却不平,干脆使上拉磨的力量擦背,深一道浅一道,几乎擦掉霍临风的旧疤。洗好,霍临风上床,作势补眠。
容落云轻声道:“婆婆,哪来的宫中。”
他说罢跳下,临走还拿俩菜包,风风火火地奔了藏金阁。朝阳东升,他进屋,见陆准撩着里衣晾着肚皮,鼾声忽高忽低。
霍临风脱口而出:“少歪曲人,我就听了个曲儿!”
说着爬起来,穿衣净面,坐镜台前拔拔眉毛,针鼻儿粗细的羊毫蘸一点墨,在眼上点颗聚财的小痣。
“该死!”刁玉良啐一口,“敢背后说我矬子,我慈悲,没将针搁凳上,不然扎漏你的卵/蛋!”
吃罢,这小厮出门,铁了心肠,哪怕要饭也得让少爷吃上肉。
段怀恪问:“老三,你比来劫过何人?”
霍临风理亏:“我又没说话。”
容落云想,来头不小罢,非要姐姐登台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