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满府寻人[第1页/共4页]

他指了指身后的冷巷：“绕太小街往左走第三家酒坊，牌匾上印着紫苜蓿。到了今后就说是我郑老瞎先容的，他们或许有胆量帮你。”

海盗终究撤退，满剌加城一片狼籍。断壁残垣中百姓掩面而泣，惨状令人动容。沈鉴沿原路归去，正碰上铁牛、佟刚等人。他们颠末半夜厮杀已是满面烟尘，双眼熬得通红，很多人已昏昏欲睡。

掌柜的叹了口气：“昨晚船埠上有人看到一个十岁高低的小孩儿驾船出海，没多远就被雷鸟号上的海盗抓住。”

现在他正把一根缝衣针烤得通红，对躺在手术台上的沈鉴说道：“先生，缝合固然会留下疤痕，但无疑是最稳妥的体例。我包管过不了几个月您的手就会和畴昔一样矫捷。”

沈鉴点点头：“对，就是阿谁先知。”

沈鉴朝铁牛摇点头，表示他不要说话，又对掌柜道：“中间曲解了，我们不想找费事，只想借单船出海。”

那掌柜头也不抬的说道：“滚，我反面陌生人做买卖。”

他对二人说道：“郑老瞎？晓得他欠我多少钱吗？”

他低声道：“几个月，太久了……”

“受得了。”沈鉴没有半点踌躇。“再疼我也不怕。”

日落时分，二人来到渔港。军港被封死了，渔港也在戒严。船埠上冷冷僻清，落空了昔日的繁忙和热烈。发急的情感在人群中满盈。

有个脸孔凶暴的壮汉叉腰守在前头，铁牛道：“光驾，郑老瞎先容来的。”

校尉道：“郑大人召见一定就是好事，你们不要瞎担忧。”说罢挥手道：“散了散了。”

沈鉴和铁牛问了半天，没有一人情愿出海。有个老渔夫奉告他们，明天别说出海，就是连船都租不到。

满剌加城中的弘德医馆，坐诊郎中倒是名叫威廉的西洋人。他面庞削瘦，不苟谈笑，眼眶上夹着厚厚的镜片。他的目光老是冷冰冰的，带一丝核阅的味道，只要望向那些解剖图时才会透暴露些许暖色。

掌柜低下头，嘿嘿嘲笑道：“小孩儿……城中被海盗所掠，刻苦受难的孩子多得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何曾管过一次？恐怕中间要找的是哪位达官朱紫家的公子吧？”

铁牛取出两锭黄金，肝火冲冲的往台面上一拍。

沈鉴把受伤的手攥得咯吱直响：“走，找郑大人借战船！”

这是沈鉴最惊骇的事情。他顿感口干舌燥，双腿发软，喃喃道：“不会的，必定是他看错了……”

沈鉴将双手举到面前，它们充满血痂，痛感如潮流般去了又来。

掌柜的沉默了，提起烟斗啪嗒啪嗒抽了几口，对堂倌比了个手势。堂倌一躬身跑出酒坊，未几时便返回，凑在掌柜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