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偏遇难产洗梧受难[第1页/共3页]
谁都觉着她是害了九阿哥的祸首,两年多了,他早已认定她的委曲,一想到她就是因如许的原因而枉死,弘历就觉着痛彻心扉。十年存亡两茫茫,不考虑,自难忘,东坡的词本日读来,才知甚么是一语成谶。
金翊蹙眉,“此事还要太医拿个主张,本宫这就去请见皇后娘娘。”
吴书来眼睛倏尔瞪大,余光惊诧地望向洗梧: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些年,谁敢和万岁爷提及来此事?贰心道不好!
吴书来忙命人筹办了辇轿,洗梧的身孕已有八个月,太医都说腹中龙胎非常安康,弘历有两年未曾得子了,倒也经常去瞧瞧她。
她的声音委宛若莺啼,良辰美景何如天,弘历阖上眼,悄悄叩击着紫檀木几,待陆湘漪唱罢,“卿的唱工是更加好了。”
陆湘漪换上戏服,悄悄回身,甩开水袖,再一回顾时,眼波流转,傲视仿佛,“本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何如天,悲伤乐事谁家院······”
陆湘漪垂首,“昔日主子在储秀宫之时,也曾同令妃娘娘一同唱戏。”
弘历靠在榻上,目光当中尽是记念,“好久未曾听你唱戏了,倒有些想。”
次日,弘历下旨晋陆湘漪为嫔,封号为庆。
金翊忙命鸳鸯去取药渣,“眼下查验药材还不是最为紧急之事,舒妃盆张有力,还请太医想个别例。”
皇嗣但是端庄大事,苾芬忙坐起家,两个大宫女为她换上衣裳,崔玉贵备好了步辇,一行人急仓促地赶往钟粹宫东配殿。
高斌站起家,扫袖跪下,“微臣遵旨。”
就在这时,守在东梢间的钱谦益走了出来,面上尽是焦心。
吴书来看了看跟前的大自鸣钟,“回万岁爷的话,酉时了,万岁爷是传膳吗?”
高斌此时已然是耄耋之年,因是慧贤皇贵妃之父,弘历格外虐待,赐座以后才道:“爱卿年纪大了,朕本欲使爱卿在京中安养,没想到今春河南大旱,想来又要爱卿跑一趟了。”
弘历命洗梧起家,瞧着她的模样,蹙眉道:“仿佛瘦了些,这几日胃口还是不大好吗?”
金翊忙道:“但是舒妃有何不当?”
金翊命殿内的闲杂人等皆都去了正殿,又让鸳鸯安排了人去挖福坑,焦心肠在正殿内走来走去,寝殿内不竭传来洗梧的痛呼,她双手合十,不由得念了两句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