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光返照[第3页/共4页]

几个壮汉听得村正言语，各持火把耕具围了上来。

老黄本已油尽灯枯，此番冲撞直接耗尽了它最后的朝气，冲散世人以后身形摇摆，轰然跌倒。

“你跟我说句实话，它是不是死了？”村民问道。

过了申时，老黄开端颤栗，此番长生没有再试图叫停它，老黄已经对峙不住了，随时能够倒下。

就在此时，本来奄奄一息的老黄俄然展开了眼睛，目睹世人围殴长生，体贴焦心，平空生着力量，哞叫站起，吼怒着冲向人群。

在地步和山林的交界处有一片朝阳的草夼，老黄走到那边便趴伏了下来，此处非常避风，上面是厚厚的干草。

此番老黄终究张嘴喝了几口，转而伸出舌头舔舐长生的头脸。

长生歪头一旁，不再理睬他。

到得地头儿，老黄站立回望，等候长生连索下犁。

世人前厥后到，手持火把将长生和老黄围在了中心，村正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长生啊，老黄如何样了？”

长生不是傻子，单看世人所照顾的器皿就猜到他们想做甚么，不免心活力愤，“老黄是我的牛，它如何样和你们没干系。”

世人当中有持拿扁担的，便用扁担击打长生，长生挨打吃痛，怒发冲冠，冲上前去挥动镰刀砍伤了一名村民的大腿，而与此同时手中的镰刀也被村民打掉，世人一哄而上，围着他拳打脚踢。

老黄已经多日未进水草，长生哪舍得让它再着力，再度拎过木桶想让它喝些豆浆，但老黄也只是闻了闻，并不喝。

令他没想到的是回到地头儿以后老黄竟然主动停了下来，低着头做出了卸辕的行动。

长生拉拽缰绳，老黄没有留步，还是往前走。

长生随身照顾了镰刀，听得王屠夫言语，便自腰间拔出了镰刀，“谁敢杀我的牛，我就跟谁冒死。”

世人哪会想到老黄另有力量，无有半点防备，瞬息之间已稀有人被它抵飞撞倒。

村民没有再说甚么，背着木料自不远处走过，往村庄去了。

老黄没有反应，只是迟缓前行。

长生身上头上连遭重创，就在他暗道性命休矣之际，正北林中俄然传来了一声瓮声吼怒，“停止……”

落日西下，暮色将至。

连索下犁，老黄负重在前，长生扶犁在后。

“死瘸子，看甚么看？”有人大声呵叱，“王麻子是我堂哥，就算这头牛是他的，他死了以后也轮不到你来担当，你算个甚么东西？！”